皇帝并不喜欢与人唇齿相接,也没有嫔妃敢主动索欢,但云滢却是个十分大胆姑娘,自从他用这种事情安抚过她之后,就察觉到云滢是很喜欢这个。
后来她便常常主动凑过来亲亲,或是求他怜爱,或者是让他消消气。
胡搅蛮缠,但是却又温柔蚀骨。
她甜言蜜语比任何口脂都要来得甘甜,或许这口脂正是因为晕染在她唇上才会显得与众不同。
“说这些好听话,还不是因为要想着法子捉弄人?”圣上板着脸看她把各式各样珍品调到个碗里面去,即便是心内柔软,也头疼于这个女子睚眦必报:“世间岂有男子做这等事?简直荒谬至极!”
也未翻动页,便知他心中不情愿极。
她嫣然笑,忽然从临时搬来桌案上拈朵牡丹在手,悄无声息地凑到他面前去唬人。
大片端正楷书突然被朵牡丹遮盖,除她自然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大胆。
“官家,您瞧瞧呀。”云滢不怕人生气地把书从圣上手中抽出,瞧圣上面色还是不佳,笑着撒娇道:“您说是这花好看,还是更好看呢?”
皇帝如今本就有几分不悦,联想起她旧日拿花簪到自己发间事情,面色淡然:“自然是牡丹更艳丽些。”
为着他瞧见云滢那张并不妥善脸,就要让他也涂上次叫她取笑。
云滢学着岫玉样子拨弄着这些瓶瓶罐罐,她把这碗白膏调好,忍着笑催着圣上宽褪衣物躺下:“分明是心疼官家劳累,怎叫您说这样龌龊,这东西都是陛下内库里出来,妾都舍不得放开手脚用呢!”
她都没让外人来瞧,就是让皇帝也借着这个机会歇歇罢。
云滢义正言辞同时,手中玉片已经挖大块,像是刷墙样涂在圣上额间,原本英挺眉目变得滑稽可笑,她忍笑忍得涂墙手都在轻轻颤抖。
皇帝冷着神色,知道宫人替她做这些时候定然不敢取笑,但她仿佛得到个心爱玩具样,涂抹完还恋恋不舍,这里碰碰,那里动动,
不过虽然这样气她,但自己心情却缓和几分,花房里人知道群玉阁得宠,也知道送些名贵特殊花卉,并不因为圣驾偶尔不至而慢待她。
她也不恼不嗔,只将牡丹斜斜簪在自己云鬓之间,仰头去够圣上唇齿。
圣上并没有刻意避开,呼吸之间,唯有樱桃甜香与淡淡花香。
“既然官家更喜欢牡丹,就将它簪到头上,您要看它便得同看,等它蔫便是更好看。”
云滢勾住圣上颈项莞尔笑:“官家喜欢这种唇脂甜香,那就天天用着,您嗅到这种味道也得想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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