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玉给云滢敷上面膏时候为方便是跪坐在床榻前,等全部敷完仍然是维持样姿势,她看见面上抹得灰白娘子摇摇头,“不对。”
“班婕妤原本是皇后候选人之,却辇事后却渐渐被冷落,而原本寂寂无名冯婕妤成为仅次于皇后昭仪,与原本宠妃傅昭仪平分永巷春色十余年。”
她们两个做事都是值得称赞,可是结局却截然不同。
男人能够纵容喜爱女子适当矫情些,但都不会太喜欢自己宠爱女子为这些外在规矩而驳斥自己颜面与亲近。
与舍命相护感天动地比起来,却辇只会让君王觉得个嫔妃学着皇后贤德,着实是不识好歹。
且服侍她人那多,递杯茶水、说两句贴心话就能让娘娘看重吗?”
云滢面上敷着层厚厚东西,但她想说话时候也不管这些:“老娘娘从来不缺那些周到细致服侍,能做出来这些顶多是讨她时高兴,可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过几日也就忘。”
人眼缘是十分奇怪,第眼合适,后面也难得会看不顺眼,若是第次见着就觉得不好,后面也很难扭转。
皇帝固然如今瞧她怎样都不会太坏,而太后对她并不算太在意,似乎有些中庸之道意味。
指望着太后因为她陪着说几句话、递杯水而长时间记住自己,这实在是不切实际,太后只要想要人服侍,谁都可以这样做,她开开口,有人都能遁入空门为她祈福,因此这样细小关怀根本不值提。
哪怕后世对班婕妤再怎推崇备至,她还是因为那份贤惠逐渐败给赵氏姊妹,至长信宫寂寞度日,可冯婕妤原本木讷无趣,得宠已经是很久之前事情,却能凭借救驾事直接变为皇帝最宠爱两名妃子之。
尽管云滢也是读书识字,但她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目光短浅之人,哪管后世如何评价褒贬,只想着今生世过得快活遂心就算圆满。
岫玉听着云滢说话,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服侍娘子虽然在外面人瞧来根基并不深厚,却目无法度纲常,在圣上面前也敢恃宠而骄,
她尽心尽力地服侍太后,原本也不是为叫太后高兴,重点还是在于教圣上知道她肯这样尽心是因为倾慕他。
只要圣上能瞧见她这些辛苦可怜,那她目就已经达到。
赐辇是官家体恤,她辞这个反而会叫圣上觉得不快,那才是本末倒置。
“岫玉,你知道班婕妤和冯婕妤后来怎样吗?”云滢笑着问她道:“知道你识得几个字,比旁人强很多。”
“回娘子话,两位婕妤皆是名垂青史,而班婕妤却辇更为出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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