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云滢第次作为嫔妃参加宫中花朝节与太后寿宴,然而因为清宁殿病情,这些庆祝娱乐悉数被取消,皇后安排八位嫔妃两两班,每日十二个时辰轮流侍疾,连原本计划三月份回道观卫国长公主也打算长住下来,侍奉嫡母。
而云滢作为宫里正式嫔妃中比较年轻位,和另位郡君被安排在晚膳后时分在清宁殿侍疾守夜。
尽收眼底,清风过处,有杳杳钟声。
那是先帝为当年还是皇后太后在外宫修建处僧尼居住佛堂开始做早课,日复日地为张太后祈福。
这些僧尼都是恪守清规戒律大德,即便身在宫廷也依旧如同山野佛寺般刻苦修行,将每日过得清净平淡,然而居于清宁殿安享尊荣张太后,近来却未必能感受到佛法庇佑。
御史台上书有两件与后宫外戚有关事情,第件是不算太要紧,第二件却叫满朝哗然,朝野皆惊。
第件事是周才人家兄虐死良妾,发达后娶妻七妾,而后出门远游月时候担心妻妾不贞,取守宫砂为诸人点好,然而等他回来之后却有位妾室手臂恢复原样,周才人兄长,bao怒之下将人逼得自尽,而后被妾室家人告到开封府衙。
第二件事御史称有京郊驿丞听到陈氏夫妻之语,并有蜀地之人佐证并非酒后戏言,随后夫妇入京被张相家人扣留数日不放,有那等胆大臣子甚至在奏折中暗疑圣上并非张太后所出,而是陈太妃之子。
太后已经还政于天子,虽然时不时过问朝中事情,但很少越过圣上直接做决断,这次却罕见地穿着朝服再度垂帘君后,把几位上书臣子都贬斥到外地做官,家族中同辈也遭到连坐,被连着降官降几阶。
偏偏圣上也没有说什,本来皇帝已经御笔批复,称这些士大夫沾染些道听途说毛病,中伤太后,有损天家母子和气,轻轻巧巧几句话责备下来,事情也就盖过去。
然而那固执两位大臣被激得起脾性,连番上书,太后在清宁殿养病,几乎不必刻意探听,就能清楚前朝在议论些什,因此才重新干预朝政,勉强用雷霆手段将事情压下去,朝局才算平静下来。
但是张太后也因为病中动气伤肝,病情日日重下去,几乎到不能起身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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