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冒认皇亲事情,太后太妃身体抱恙,朕哪里有时间来瞧你?”
皇帝没有向嫔妃解释行踪习惯,但既然有心安抚宽解这个吃味乱想人些,圣上也不介意多说句,他示意云滢松手,教她与自己对坐,“为何要生你气,难道朕这两日召幸过别嫔妃吗?”
她困倦时说话并没有作伪,他见过许许多多比她油滑上十倍人,自然也能听出她说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既然是赤子之言,他生气做什?
去大相国寺事情也不是完全作伪,太后是他母亲,求佛问道之前自当诚心斋戒沐浴,不该与嫔妃做出什事情来。
反而倒教人不是那想生她气。
皇帝这样长时间都没有与她真正算账,给云滢些底气,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在他颈侧轻咬口,“奴说这些与官家是想让您多疼疼,说以后只要去您肯定是会见,谁想到您反而笑话?”
她那口并不重,皇帝不以为忤,只是被这个不依不饶,满口歪理人弄得太阳穴隐隐生疼:“朕还不够疼你?”
数卷经书,她撒娇央求句自己也就允,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替她用潦草些字迹抄送来,非但没得人半点酬谢,反而得女郎满心委屈。
想想若是别嫔妃敢在太后面前这样诋毁圣躬雄风,皇帝纵然心中郁结,大约也不会到人宫中亲自计较,只是不再行幸那嫔妃也就罢。
“奴只是自己,您见不见旁人,同有什干系?”云滢小声抱怨句,旋即展颜笑:“只要教习不是在陛下面前得不是,也不是
但云滢做嫔妃并没有多少日子,对男女之间事情还不能太适应,他也愿意稍微体贴些,不会只顾着自己纵情,但凡她哭哭,总是会叫男子心软些,舍不得过分折腾她。
难得投诸心力,反而被她在清宁殿说得太后以为他身子有些难以言明不适,几乎是在母亲面前颜面扫地,即使是这样,也不过是在她背后以温水为墨写几个字,这还不算疼她,未免也太不知足些。
“官家那天从前面回来,又问好些话,那时只知道您心里或许有事,但不知道应该怎说。”云滢轻声问道:“既然官家这疼,又不来见,肯定是做错。”
“可官家还是把经文都送过来,”云滢怕皇帝少顷询问那经书事情,便先步低着头坦白:“怕以后都见不到您,圣上御笔亲书抄写经文也舍不得送出去,都重新抄份送到太妃那里去。”
她平日放肆,不经意间有些怯懦卑微和自省才会愈发让人觉得她可怜,连圣上也叹口气,微微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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