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殿来禀报宫人尚且候在群玉阁外,传话是御前个得过王昭容好处内侍,他稍有些紧张地瞟下江宜则,“都知,您看圣上这意思,是不是不准备过去?”
延寿公主身体弱,春日难免会有外因诱发喘症。
往常王昭容也请过几次,那时节官家正修身养性,除皇后寝宫很少留宿,对自己这个出生不久女儿自然在意,也会过成平殿去看望延寿公主,温言抚慰她母亲。
王昭容也算是有分寸,至多月请上次,是以虽然周才人所生大公主更讨皇帝喜欢些,但实际上圣上探望皇嗣次数反而是延寿公主这里更多。
但这回正赶上云美人侍寝,圣上恐怕是不愿意再去。
容拳拳爱女之心。
但要是公主只是小病呢?也值当她轻易把官家从别人宫里叫走吗?
云滢说这话时候手仍轻攥着他寝衣衣领,虽然要挣脱个弱女子束缚并不是什难事,可她情态着实是极为依恋人,叫人有那份推开力气,也不会有推拒心。
圣上忍俊不禁,她这副语气语调,像是完全为他才不得不大度贤惠似,听这意思要不是延寿公主生病,而是王昭容自己身子不痛快,恐怕就是即刻要咽气她也不肯放人进来问问。
他并不相信后宫之中有哪个嫔妃会在这种时候会真心实意地劝他过去,但大多数妃子在旁人过来相请时候顶多是面色僵下,稍稍出言挽留,皇帝留与不留也不是她们能左右。
“官家尚未发话,你倒是心急。”
江宜则感受到底下人目光,但并不在意,皇帝尚且有心情同云滢取笑玩闹,恐怕昭容心思是要落空,“云娘子如今盛宠正浓,官家不去也是常理。”
那内侍喏喏应承,极心虚地站在边。
又过片刻,方有群玉阁守夜
只是不遇到极大事情,皇帝也没有闲心去探究嫔妃们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这种小打小闹争宠没有谁对谁错,就算是告到坤宁殿那里皇后都懒待去管,端看皇帝对两方宠爱多少。
要是正赶上皇帝心情尚可,即便是知道有做戏成分,作为消遣去瞧瞧也无不可,权当是嫔妃们博取宠爱小心机,但要是逢上天子心中郁郁,不理会也就是。
当然般来请人嫔妃也会看眼色,只有正巧赶上天子雷霆之怒倒霉鬼,倒不会有人专门挑皇帝脸色差时候来巴巴自己送上来。
门外内侍等候许久,不见官家应声,却听见殿内女子声软而媚轻呼,如有春酒入喉,叫人连骨头都酥软。
即便今生与男女情事再无缘分,也能隐约能猜到圣上此刻消受美人恩是有多叫人撂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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