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会宽容这件事情,是她怎也想不到,毕竟圣上只要句话,就能将她即刻从这里丢出去赐毒酒。
知道是回事,理解又是另回事,男人不都是看重这个吗?
民间男子也是切身体会过妻子如何,但是那些没有落红女子能得到待遇却与云滢完全不同。
“怎会?”圣上哑然失笑,他很少和人说起这些事情,然而云滢又是这样茫然无措,便多几分耐心:“朕又不是愚昧无知山野村夫,你不必有这样多顾虑。”
“不过确实也是因为那些宫人服侍不周,才叫你受委屈。”
想法:“他们也是自幼入宫,何曾懂得这些?”
这些事情又不是非得瞧那滴血,可是除皇帝身边女官以及些受看重近侍,这泱泱内宫,很少有宫奴识文断字,更不要说通晓医理。
大字不识人眼界本就不广,加之内侍和宫人之间又是以讹传讹,难免会只看那手臂上殷红点守宫砂或者初夜元帕。
他不这样说也就算,云滢听着他话愈发觉得面热,皇帝附耳过来时候,她简直是要无地自容,“连官家也笑,您告诉就好生说罢,还这样笑话人做什?”
除被锋利之物刮破肌肤不会立时三刻觉得疼痛,其他伤痕若要到让人流血地步,自然会有痛觉,男子若是有心,能拿出几分风月上手段好好待人,其实未必会让女子疼到落红地步。
皇帝漫不经心地想起入殿前那些宫人神色,司寝女官明明就在侧却不知道如何安抚处置,竟将件可以笑之乌龙弄成大事。
这种事情传出去既对她不好,也有伤天子颜面。
他瞧向怀里女子,轻声笑:“不哭就擦擦脸和身子,哪有你这样姑娘,侍寝时候不哭,过后倒要哭倒长城。”
云滢轻声应句是,她瞧着铜漏里水,她再在这里待下去就该过丑时,柔声细语道:“奴婢到西翼暖阁去罢,这是官家寝殿
流许许多多血不定就能证明女子贞洁,只能说明那与之燕好男子只想顾着自己人痛快罢。
而且教坊司里功课原本就是每日都要舒展筋骨,她日日都要练腰腿上力道,有时候个不慎就有可能落红,这也没什。
圣上只是讲明也就算,却还取笑她腰肢柔软,行动得趣。
“没有人会笑话你,”圣上笑她片刻,看她还在为这件事情纠结,轻柔地抚摸着她头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谁能生下来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
云滢低头去瞧那件被圣上随手放到旁去白绸,心有余悸,“可怕官家看轻,就此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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