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她才知道,女子在这件事
——哪有官家爱幸女子去伺候内侍?
“奴婢在想,有些时候确实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犹豫开口道:“刚刚女官只给看几眼秘戏图,看都没有看明白,哪里记得下来怎服侍?”
云滢自己也有点点委屈忐忑,要是圣上方才带她往床榻处来,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不情愿,然而如今要她个临阵磨枪女子来撩拨君王,这未免有些太难为人。
圣上被她直白弄得竟也有些默然,他揽美人入怀,温热唇齿随即覆上。
侍寝这样做有什不妥。
江宜则躬身应句是,皇帝在这些事情上也并不是不清楚,他不必没眼色到这时候将规矩提出来,只是退出去时候心想着也该吩咐宜和梳个简单些发式,总不能叫圣上久等。
司寝女官也大约清楚这时节须得灵活变通些,简明扼要地同云滢说说,就按照江都知吩咐,替她在外面系厚厚披风,将人送到内殿。
皇帝在这方面倒是没有女子那样麻烦,等到云滢走进去时候他已经披寝衣半倚着床榻,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云滢站在帐外稍有些犹豫,方才更多是圣上主动,她虽然被羞得抬不起头,可也只需要承受即可,然而如今得是她来伺候天子,情况就大不样。
云滢被放在柔软床榻上后,所听到最后句清楚话便是男子略带笑意叹息。
“这里尚且有朕,”他道:“你不必费心去记这样东西。”
帘幕低垂,将内里掩得严严实实,连皎皎月光也不能窥视,但偶尔会泄出两声压抑过喘.息,在寂静夜里格外婉转缠绵。
不知道过多少时辰,云滢才从这种奇异感觉中缓过神来,她伏在圣上怀中还有些气息不匀,身上有些淡淡倦乏与酸楚。
即便是服侍皇帝梳头内侍替她梳发,依旧不能挡住她青丝如瀑垂下结果,女官替她在颈窝处贴两张金箔梅花作为妆点,大约也在情动已极时刻被拂到不知哪里去。
她迟疑地掀开床帐角进去,将头轻轻倚在皇帝膝上,怯怯地瞧向他。
内殿温暖,皇帝只穿身白绸寝衣,隔着层丝缎,两人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热意。
“在外间想什,迟迟不肯进来?”圣上轻轻拨开她半垂在额前青丝,缓缓开口道:“宜和伺候你伺候得也还算尽心。”
她发式简单质朴,半青丝披散下来,既有婉伸郎膝上动人,又不用担心云雨阳台之际会压到她头发。
云滢面容上瞬时嫣红片,皇帝适才说梳头内侍不肯叫她服侍自有他们缘由,大概就是说眼下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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