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生得美貌,固然怎样穿搭都是好看,可若是妆容精致些自然会更出众,圣上看着她素面朝天,不禁笑,“好歹也是朕身边服侍人,不怕出宫被人比下去?”
云滢在教坊司中自然会在这些上多留意些,然而皇帝不喜欢御前宫人太过妆饰,又恐怕误时辰,所以连口脂都没有抿就出来。
谁知道反而遭圣上取笑。
“去取盒胭脂过来。”圣上吩咐内侍句,闲适地瞧着她:“朕知有女子是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但今日民间热闹,你也该稍稍打扮些。”
坤宁殿中女官早早就换新衣,簪满头象生花,把自己打扮得花团锦簇,福宁殿女官却是淡妆素裹,瞧起来倒像是皇帝苛待服侍人般。
突然要出宫,老娘娘和圣人可知道吗?”
“官家今日与圣人叙话时说起几位长公主,突然就想出去走走。”江宜则微微笑,“老娘娘冬日不爱动,早早就离席歇下。”
被他这样说,云滢反而又生出许多疑惑,元夕夜乃是情人相会赏灯、家人合聚之时,皇帝既然同皇后说起,又有意带上河间郡王,但居然没有携皇后同外出?
只是帝后之间事情她还够不上资格去问询,就自己退到更衣处解衣裳换好。
福宁殿是天子居所,侧殿更衣处宫人是不能轻易使用,若不是江宜则引着她到这里来,云滢还得回自己地方去更衣梳洗,来回路上多费许多时间。
皇帝只吩咐拿盒胭脂,但内侍们却取女子整套妆奁过来,云滢心下微感后悔,早知道要在河间郡王面前打扮,还不如她刚刚自己描眉点唇,还少些不自在。
她刚要拿起粉盒先扑扑,孰料圣上竟步下御座,细细观赏这些女子所用之物,取盒胭脂,信手拿支小笔蘸染其中香甜嫣红,像是作画般点在她柔软唇上。
皇帝在书画方面颇有造
外间还有两位主子在等她个女官,云滢不敢太在妆扮上花心思,但女郎衣裙比男子繁复,等她再度到正殿伺候时候也已经过去刻钟。
河间郡王毕竟年纪小些,他见位锦衣华服美人踏入内殿,定定看几眼,才认出这和刚才那位白衣女官是同个人,惊讶地赞句她美貌,反倒是圣上没有什话同她说。
“圣上恕罪,是奴婢耽搁。”
云滢见圣上淡淡,也只是稍微失落下,旋即又自己释然,圣上是日日能见到她,宫中娘子打扮又比她华丽上许多,自然没什可惊讶。
“民间女郎哪怕平日再怎朴素,这日也是要华服盛妆,怎你竟是这样素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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