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被这姑娘直白老实话语弄得怔,心底那点疑问也就尽数消散,杨太妃大抵是知道自己近来常读《地藏经》,才叫她也跟着学。
原是他想得太多,以为她也是为自己母亲抄写。
但即使与那原本设想并不样,他似乎也不觉得有什失落。
教坊司里她与那个舞姬争执话到底还是传出去,连天子也有所耳闻。
他那日在坤宁殿中见到她时,这个女子因为不想出宫哭得极为可怜,可是转身却同人为攀附高枝谣言起争执。
也不甚在意,后宫中嫔妃要栽培养女各有各法子,太妃与杨充媛想要教自己养女琴棋书画都不是皇帝所会插手范畴。
只不过当皇帝看到云滢抄写佛经时,还是忍不住有些讶然。
“你这样年纪,也会醉心佛道吗?”
圣上执起本她所抄写《地藏经》,他也知道后宫女子能识文断字已经难得,对书法事情并不感觉意外,只是近来后宫并无祈福与贵人丧葬,她抄这多本《地藏经》也是稀奇。
彼时他无意间走入侧殿,云滢正伏在案几上犹自睡得香甜,梦中人比寻常更怕冷,她混沌中感知到处热源正要离开,抓着他披风下摆不肯松手,迷迷糊糊唤两句阿娘。
嫔妃之德讲究含蓄内敛,她们照着规矩选进来,每隔五日、十日能见上皇帝次都算不错,几乎没有哪个嫔妃会这样大胆,说她是将心思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更不要说宫人。
“奴婢御前失仪,”云滢跪在地上,“还请圣上责罚。”
上首皇帝良久不言,这叫她害怕得很,即便她生得很美,可在圣上眼中恐怕也算不什。
“起来罢。”
这原本也不是她错,今日他是从凝和殿回来,延晖阁与凝和殿相距不远,他独自祭拜过
皇帝瞧她睡得无知无觉,忽然也有些不忍打扰,只顺着人心意将披风解下来,俯身披到她身上,但是这样场景却把那几个近前服侍官家都知与供奉官都唬跳,天子俯身之际,几乎是齐跪在地上。
云滢猜测太妃与充媛此举不过是为投官家所好,就像前阵子官家常去听禅,几乎所有嫔妃都在案头摆本佛经样,可她现在也只是囫囵吞枣,完全不理解其中含义,圣上又不会像考校背诵那样说上句要她接下句,旦追问起其中深奥佛理,那她是半点也答不上来。
“从前不喜欢,”云滢是照实答,因此也没有点心虚:“因为官家喜欢,所以才想学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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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有些歧义,但她自己现在手心都紧张得出汗,因此完全意识不到她这说有什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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