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万寿节必然是要留在坤宁殿中,当晚要主动召幸旁女子总是拂皇后颜面,可惜皇后也是个不知道变通,既然要大度,那索性就大度到底,该叫云氏去伺候陛下才是,明知道自己准备好养女被人比得黯淡无光,何苦还要强撑着拿出来搏?
就
.教出来人恐怕也未必能将陛下服侍得妥帖。”
皇后自己都无法讨得皇帝喜欢,怎能知道圣上会宠爱哪种女子,月奴和卿卿都是民间选出来良家女子,入宫不过数月皇后就安排她们在宫宴上露脸,若得个满堂彩也就罢,偏偏教坊司歌舞珠玉在前,官家留意不到她们也就不足为奇。
但凡婆母,在儿子与儿媳之间总是更偏爱自己儿子多些,她眉头微蹙:“也是这个理,那两个美人不过是中规中矩,胜在新鲜而已,皇帝又不是没见过女子毛头小子,瞧不上就瞧不上罢。”
她为皇帝选这两个皇后,除同样出身簪缨世家,性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个太能吃醋嫉妒,失皇后应有体面被废,而另外个却又因为前车之鉴,对待皇帝过分循规蹈矩,呆板得没有半点风情,连着她选出来人也不讨皇帝欢心。
“论说起来这该是皇后不是,陛下数月不召幸嫔妃,不见她张罗着选秀,反倒是操心起自家兄弟纳妾事情来。”张太后顺着游廊走回内殿,“秦二郎也没甚出息,那教坊司舞姬能有多好,风口浪尖上还巴巴地向自己妹子讨要,没得叫皇后难堪。”
昨夜宴席还未过半,张太后就借口乏累回宫,后面事情也都是从身边人处知道,她身子向硬朗康泰,只是素日威严甚重,有她在那里坐着,嫔妃们也不敢对皇帝有什献媚讨好举动,还不如自己早些回来歇息,叫这些小辈尽兴些。
“奴婢听说这次姑娘是教坊司林教习新推选上来人,确实有几分出众。”宋嬷嬷笑吟吟道:“就连官家也特意留下来问几句,赏赐好些东西,今天那姑娘不愿意去侍奉国舅,听闻也是圣上允准。”
“七郎对宫人向仁厚,既然这女子并非心甘情愿,他准也是常理。”太后沉吟片刻:“皇帝就没再说些别什?”
宋嬷嬷摇摇头:“官家与皇后尚有事情要说,就叫云氏回去,只是官家后来又吩咐人赏赐些糕饼钗环给云氏,大约还是有几分怜意。”
有些事情禁不住细究,她原以为皇帝只是为有人弹劾国舅事情与皇后置气,现在看来也不尽然,皇帝有那两分意思人,转手就被皇后赐给别人,这或许只是桩巧合,但帝后之间情淡,没什事情也能多想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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