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内宫中虽然不喜欢宫人僭越直视,但这个小姑娘骤然得到宫宴领舞殊荣,又转身被皇后赐给外戚,时举止失措也是难免,如果这就要按大不敬来论处,实在是有些过。
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连忙将头低下去,柔软青丝遮挡她面颊,让人不自觉地想将她脸庞抬起,再瞧瞧那眉眼间动人风情。
“你们先下去罢,”天子心下微动,只是如今却不是探究这个时候,他目光从云滢身上收回,沉声吩咐道:“朕同皇后有话要说。”
云滢来时为凸显番病
多关于秦氏奏疏,若是这舞姬喜欢做国公府妾室天子也不是不能成全,然而外臣倚仗身为外戚求娶并不心甘情愿内宫女子,这与强娶有何区别?
国舅被弹劾也不是回两回,但因为女色之事还是头遭,时下风气开放,莫说是男子纳妾,就算是*员之间□□换妾也不足为奇,皇后面上笑意也淡下去,“男子纳妾原是常事,臣妾记得几位御史家中外命妇也偶尔会提及家里中妇,这有何不妥?”
皇后回话时候半垂眼眸,原本递与天子茶盏搁置在紫檀木桌上,开始杯中尚有袅袅茶雾,放到如今已经温,仍是半点没动,“如今天下承平,臣子家中几乎都蓄养许多美人,这官家也是知道。”
“建鸿在家中蓄养姬妾是臣子私事,朕也无意去管,但若罔顾礼法,私自狎妓时将人折磨致死,”圣上瞧向已经要起身请罪皇后,示意她坐回去,“皇后身为至亲,理当申饬番,如何还能助纣为虐?”
臣子偷着去秦楼楚馆倒也不算什新鲜事,可是明面上这仍有碍礼法,大臣们可以拥有自己家伎,出游亦可召官妓,可是出入风月场所,始终是件不体面事情,更不要说将人玩弄致死,还被御史知道。
圣上身边江都知得天子吩咐,将手中拿着几本奏疏双手呈给皇后,“这是今晨送到官家书房奏折,陛下吩咐奴婢拿来给娘娘观。”
云滢有些惊愕地抬头,她前世根本没有接触到帝后机会,不过教习与二姐从未告诉过自己皇后兄长是否曾因为虐待女子而受到弹劾处置,想来应该是没有这遭。
国舅爷在京城之中向来谨慎,只有出调外任时候才会有胆子做些满足自己癖好事情,直到她被葬到京郊,也没有听说国舅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仕途。
是她将哪里疏忽吗?
圣上不经意间对上她那双盛满疑惑眼眸,她哭得泪眼朦胧,但神情却满是不可置信,当伤心胆怯与懵懂疑惑同时出现在张芙蓉面上是,显得滑稽可笑,又可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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