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劲儿。
掌心被毫不留情地拍下，陈又涵“啧”
声，玩世不恭地嘲讽：“真不愧是姓叶。”
他回到流理台前给他做松饼，叶开吃完剩下煎蛋，擦过嘴才认真地说：“金融挺有意思，
很喜欢。”
陈又涵动作顿，隐约放下心来。
吃过早饭才真正有在国内活过来感觉，两人在阳光房里喝茶，矫情，边晒太阳边吹空调，把日子给过出退休黄昏感。陈又涵没问他什
时候回家，既然下飞机跟他回繁宁，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人走。瞿嘉打电话来时叶开只装自己还在温哥华，兰曼跟这个外孙沆瀣气达成共识，把亲闺女蒙得严严实实。
“有没有想过学别？”
“修第二学位。”
“是什？”
“文学类。”
陈又涵看他眼，“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他顿顿，语气温和而认真：“不定要学金融管理类专业，除宁通，你其实可以去做自己喜欢事情。”
他这种人来说，切以实用和效率为前提，既然没有自己开口必要，也就完全失去学英语需求。这两年请私教学得上心，比不上叶开nativespeaker水准，但已经是很地道流畅。
“你英语是……”
“为你学。”
叶开接过装鸡蛋西餐盘，挑挑眉：“就这打发？”
冰箱门打开，陈又涵重新取鸡蛋和鲜奶，“先把蛋吃。”
聊完电话，陈又涵抬腕看眼手表确认今天日期，随后用漫不经心语气问：“五天后是妈生日，有空吗？”
他直给宁姝过生日而不是忌日。
叶开愣，笑笑：“阿姨生日跟你挨
叶开终于听懂，笑笑，手托着腮故意问：“你养啊？”
陈又涵停两秒才说：“也不是不可以。”
“……哈？”银色叉子在西餐盘上不满地敲敲，叶开嫌弃道：“这种问题还要考虑下才回答吗？”
陈又涵喝完咖啡，慢条斯理地拿乔：“吃要吃最好，穿要穿最贵，冬天要滑雪，夏天要潜水，手表年送两块几百万就出去，为养你每天得去GC多加两小时班才能赚回来。”
话说完，眼前就伸出只手掌：“别光说不做，今年还剩四个月，表呢？给你按半年度任务算，块就行，嗯？”
“为学？”
陈又涵轻描淡写：“答应过你要经常去看你，总不能每次去都带翻译。”
叶开低头咬口鸡蛋，沉默着，嘴角渐渐渐渐地翘起。
蛋和奶混合打发，空气里开始出现香甜味道。
陈又涵回到中岛台，给他冲杯燕麦咖啡，自己喝意式浓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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