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放下心来,见陈又涵还没走,以为他有事,然而转念想,忆及叶开实习事情,心中然:“明天开始实习?”
“嗯,”叶开忙不迭道:“收拾点衣服过去。”
实习事情是叶通和陈又涵讲定,大家都没有意见,瞿嘉当初也同意住陈又涵那儿方案。这下子真要住过去,她反倒担心起来,似笑非笑地问:“陈总,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生活方式,小开不会打扰你吗?”
“没有,”指腹在颈侧痕迹处打着圈,视线从镜子里找到陈又涵,对他抿抿唇角,是套路得逞小得意:“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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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生活正式开始,叶开要回思源路收拾行李,陈又涵送他。他心虚着呢,按着人弄晚上,万回去被看穿,他好歹能帮他挡几个烟灰缸。
从市中心到思源路四十多分钟,走快速干道,叶开史无前例地觉得漫长,顶级真皮座椅也无法排解他屁股上疼。好不容易进家门,照面儿就是瞿嘉。她刚跟帮太太喝完下午茶回来,身dior套装没来得及脱,看上去雍容华贵气势迫人。见失踪人口回归,冷笑声道:“叶小开,家都被你住成宾馆。”
叶开规规矩矩站好:“妈妈,昨天晚上和同学吃宵夜喝点酒,又涵哥哥接回去。”
洋洋地进来,吁口,眯眼道:“又怎?”
“今天没法见人!”叶开指着自己脖子,“你看!”
陈又涵笑得烟灰扑簌簌地落:“给你戴个丝巾。”
“去死。”低头在宽敞洗手台上从左翻到右,“有没有粉底液遮瑕膏什。”
“神经,又不化妆。”扭头走开,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个青草膏,冲叶开招手,“来,抹这个。”
陈又涵对瞿嘉颇有风度地欠欠身,就是两手还插在裤兜里,那点笑怎看怎欠揍。
瞿嘉果然赏他白眼枚:“陈又涵,小开——”余光瞥,目光定住,“你脖子怎?”
真是怕什来什。叶开不自觉站得更笔直,绷紧所有神经轻描淡写道:“被蚊子咬。”
瞿嘉走近,果然闻到股淡淡药膏味,没顾上仔细看便立刻心疼上:“痒不痒?别挠啊,挠破留疤。”
叶开神情僵硬地乖乖点头:“知道,不痒。”
“?”叶开懵。
陈又涵忍着笑,颇为认真地说:“多抹点,家里人问起来就说在烧烤摊上被蚊子咬。”
……这他妈也行。
凶巴巴地夺过,再凶狠得瞪他眼,拧开瓶盖,指尖挖出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傻死。”
陈又涵看他伸长脖子抹药膏,“哎,”叫他声,漫不经心地问:“到底有没有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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