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路上碰到老师，陈又涵也没收回手，叶开淡定地叫“老师好”，对方还问：“你哥来接你回家啊？”
等
屋子里静
瞬，高中生们齐声乖巧状——
“哥！！！！”
三五个人愣是喊出惊天动地
架势，陈又涵边绅士地揽过叶开往外走，边无情地说：“兰博基尼坐不下，等下回喜提复兴号再来接你们。”
“切——”
余声回荡在空旷走廊上。
周五下晚自习，陈又涵电话准时过来：“三好生，拿书吗？”
班里还剩下三五个学生，叶开正在收拾卷子，动作也不急，敷衍地“嗯”声，说：“改天吧。”
陈又涵笑：“就知道你会这
说。”
然后就听见教室门被敲响。
叶开抬头看，陈又涵穿着白衬衫，墨绿色领带被他扯得松，保持着手指叩门动作，挑眉：“下课吗？”
手机屏幕亮度惊动施译，他悄声问：“原来你也没睡着啊。”他从床上翻身：“好饿，
吃个泡面。”
三两步跳下床，撕开调料包，倒上热水，扒拉着凳子眼巴巴地等着。叶开也下去，给自己倒杯热水，问：“你有你爸照片吗？”
施译迷茫地眨眼：“你这粉他吗？”
叶开：“……你说是就是吧。”
施译翻出手机相册：“那就有点多……”
两人穿过二班和班教室，穿过年级组大办公室，转身下楼。陈又涵顺势牵住他手。
“同意吗就动手动脚。”叶开懒洋洋地讥讽，但手倒没动作。
陈又涵也只是松松地抓着，他要抽回去也就是秒秒钟事情。他勾住他手指：“伤透心，预支下。”
临近九点半校园很寂静，大部分人都回家，剩下周末也留宿学生也在上最后节晚自习。十月末夜晚已经有些微凉意，灯光把凤凰木树影照得纤细茂密，两人并行影子被拉得老长。影子中，左手和右手连着。
从教学楼走向大门停车场有段路，倏尔起风，陈又涵抽出手，揽住叶开。他只穿件校服polo衫，短袖。陈又涵半抱着他，胳膊和胸膛滚烫。
用不着叶开答，剩下几个都见过陈又涵，异口同声拖长调子：“早——下——！”
陈又涵吊儿郎当地问，像个不务正业学长：“下课还不回家？”
这下热闹，此起彼伏嘘声口哨声：“没人接啊！”
“也想坐兰博基尼回家！”
叶开背上书包：“认他当哥，要什都有。”
——虽然都是他偷拍。
叶开看两张，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还给他。
难怪陈又涵以前喜欢冰山型。
……可这也太他妈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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