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面无表情，怪浮夸地哇哦
下。
陈又涵笑声，推开点窗户，熟练地取出烟。远方是雪山，近处是湖泊，绿茵如毯，几只散养
绵羊在上面悠闲吃草。是个度假地儿。陈又涵琢磨着未来几天怎
安排，却听叶开说：“你不留着吗？”
无奈，他掏出手机扔过去：“密码357159，微信点开看标签。”
叶开依言打开，长列标签滑下，果然还是“空姐”俩字最独特醒目，后面跟着颇为壮观括弧98。继续点进去，水儿cherrylisaapplelily，头像个赛个漂亮。叶开震惊到失语，陈又涵叼着烟欠揍地说：“忙不过来。”
去你大爷。叶开把手机扔回去，套上羽绒服，高贵冷艳地说：“
要回去写作业。”
面儿翻开，露出里面东西。叶开词穷，怔愣地看着陈又涵。
“……国际加急人肉快递，十七岁快乐。”
叶开做不出表情，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取出那副被黑色方巾卷着眼镜。哑光淡金色镜架，方形带圆边镜框，薄薄镜片上粒灰尘都没有。打开镜腿，动作很轻地戴上去，散光和近视都被治愈——定是他错觉，他才会觉得陈又涵脸在此刻竟是那清晰分明，眼神几乎有侵略性地看着他，等着他反应。
陈又涵以为叶开会问“好看吗”，结果对方冷冷呆呆地看着他，半晌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有病吧。”
陈又涵不干，撸狗似揉他头，骂骂咧咧：“怎说话呢！”
陈又涵拿好学生没辙，摁灭只抽半烟，拉住叶开
叶开抿着唇不让自己笑，但笑意染上唇角，没憋出什正经八百表情，倒憋出个全糖过甜小梨涡。他装蒜，抬臂枕住后脑勺，闭着眼道：“那好吧，谢谢又涵哥哥。”
十几个小时飞行时间，落地连酒店都不去便风尘仆仆赶过来，全为这句，陈又涵认定自己脑子抽。他要有个亲弟弟，亲弟弟都得骂他偏心。
到丽思卡尔顿入住，叶开看在这幅眼镜面子上给他当侍应生，帮他宽衣解带。衣柜做得高，对还在长个子叶开来说有些吃力。大衣搭在手肘，他伸长胳膊取衣挂，抖落番后挂好，低头，地毯上躺张白色小纸条。他俯下身捡起，发现上面写串手机号，落款是cherry，后面跟个可爱小爱心。是中国号码，叶开又看遍，没看完被陈又涵劈手抽走。
他脱衬衫，只留下里面黑色半高领羊绒打底衫，整个人看着异常冷峻。眉头微蹙地走到落地窗前，他将卡片正反扫眼，随手扔进垃圾桶。
“空姐塞。”陈又涵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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