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呢,还不过来吃药。”
妻子知道再怎叫孩子过来,他也只会赖在原地不动,于是她把药粉倒在汤匙上,然后加几滴草莓色糖浆。他关上浴室门走过去问妻子:
“英惠怎?又出什事?”
“他们最后还是办离婚手续。
。
“这晚。”
妻子极力掩饰着不悦神色,儿子也只是抬头看他眼,然后又聚精会神地玩起手中塑胶挖掘机。
妻子在大学路经营家化妆品店。儿子出生后,她把店交给店员打理,自己只在晚上过去清账。自从去年儿子上幼儿园以后,她又开始自己打理起店里生意。工作虽然很辛苦,但妻子天生就很有耐性。她对丈夫只有个要求,那就是空出星期日全天时间。“也想休息……难道你不需要跟儿子相处时间吗?”他心知肚明,能够分担妻子劳苦人只有自己。他对从未有过句怨言、总是个人任劳任怨地照顾家里和小店妻子感激不尽。但最近每当看到妻子,他都会想起小姨子脸,所以在家每秒都让他觉得很不自在。“晚饭吃吗?”“随便吃口。”“你要正经吃饭,怎能随便对付呢。”
他用陌生眼神望着妻子疲惫不堪且对自己略感无奈脸,二十岁出头做双眼皮手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自然,这让她双眼显得更深邃、更真切。那略显消瘦双颊和颈部线条也很迷人。姑且不谈别,结婚前仅有两坪半小店,之所以能有今日规模完全得益于她那温柔形象。但他开始就知道,妻子身上某种说不清楚东西偏离自己喜好。妻子长相、身材和善解人意性格都很符合自己直寻找配偶条件,因此在没想明白那东西是什之前就决定结婚。但在第次见到小姨子家庭聚会上,他这才确切地搞清楚那东西意味着什。
小姨子单眼皮,讲话时没有鼻音且略显粗糙直率声音,以及朴素着装和极具中性魅力颧骨,所有切都很讨他喜欢。跟妻子相比,小姨子外貌并不出众,但他却从小姨子身上感受到某种树木未经修剪过野生力量。他并非从那时开始就对小姨子心存不轨,那会儿他只是很欣赏她。虽说姐妹俩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感觉却存在着微妙差异。“用不用给你准备晚饭?”妻子催促地问。
“都说吃过。”
内心混乱令他感到疲惫,他打开浴室门,就在打开灯瞬间,妻子自言自语传进他耳朵。
“英惠事就够让人心烦,你又整天不接电话,孩子感冒还总是黏着……”
妻子叹口气,然后冲着儿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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