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愣
！」
小彬开始挣扎，但阿宝
双臂死死地捆着他：「别动！你再动，
们都得死在这儿！」
固定画面中，只有画外音收入，那是残忍戏份，通过现场收音仿佛传递。虽然观众看不到，但和阿宝
起听到。
声音渐弱，声嘶力竭中，喉头冒着血，风呜咽中，是女人被血呛住喉咙咕噜声。
纪允脸上划下行眼泪，眼睛红得可怕。
两人凝神静听，「好像有……」阿宝蹙起眉心，「是女人叫声？」
村庄虽然炸毁，但还保留着原本布局，沿着乡道浅丘疏朗地坐落。两人蹑脚闪身躲入掩体。
声音听得更清楚。
几堵墙之隔，女人奋力抵抗激烈惨叫。
「小日本……」小彬咬着牙，握着匕首手被阿宝按住，「你干什
？」
香港去。」
「安吉拉……」小彬念两遍，「还是个洋名，是个洋妞？」
阿宝顿下，潦草地说：「你管这多呢？」
两人背起枪、抓起匕首，再度饥肠辘辘地踏上夜路。
天上月亮很淡，星星也很稀疏，眼前大地辽阔，摄影机在摇臂上横摇扫过全景，呈现出夜空下广袤宁静大地上两抹淡影。
不能演错，不能演错，不能演错。
身上力气渐渐卸，柯屿松垂下手臂，瞳孔盯着地面，陷入失焦空洞。
「懦夫！窝囊废！」纪允拿手指指着他，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你懂什……」柯屿仍旧是瞳距失焦，「他们五个，们两个，他们每天大鱼大肉，们吃什？！已经七天没吃饱饭！你懂鬼子什？你跟他们交过手吗？知道他们力气多大
「杀鬼子，救她！」
「别动！」
阿宝两手束缚住小彬，镜头跟随着他探出半个身体，在破墙虚焦前景中，映出被五个鬼子凌虐白布衫少女。
阿宝他看得多渺小，镜头就多渺小，他呼吸跟着心跳颤抖起来，画面也有轻微脉跳失焦。
「五个人。」阿宝紧紧抵着墙望着天，屏住呼吸。
摇臂降落，平稳回到摄影师手上，俯瞰式全景变为正面镜头，人物冲镜头走来，路聊着台词。
太丝滑，齐大南作为副手，心里只有彻底佩服，商陆当初切关于镜头语言设计，在斯蒂芬手上都化成现实，这些景别支配、关系镜头变幻，为叙事给出充沛空间，虽然是镜到底，但没有观众会觉得厌倦。
他有预感，这部电影将会成为华语影史上里程碑式电影，而他身在其中。想到此，阵颤栗掠遍全身。
「宝哥，」小彬猫腰摸向匕首，「你有没有听到什人在喊？」
风从旷野上卷起草尖，收录入话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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