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把人抱进怀里,却发现柯屿身体冰冷,不正常地发着抖。
“怎抖得这厉害?”手背贴上额头,要确认他有没有发烧。余长乐只说他状态不对,他发短信柯屿没回,打电话也没接,二十多个人都等着他开会部署工作——商陆后悔,他不应该为工作疏忽他。
“很久以前,有个人单方面要跟打赌,”柯屿张口,回却不是他问题。他都不知道自己指尖快把烟管掐断,因为咬着牙根缘故,下颌线明晰如石刻,“不愿意赌,却也不能离开牌局,因为赌,其实是命。不能左右自己命,所以只能等着牌揭开那天。”
商陆怀抱僵,但只是转瞬即逝,他问:“赌什?”
“他和赌两个秘密,两个换别人无所谓,但因为有在乎人,所以也变得非常重要秘密。第个秘密,就是口口声声很喜欢演戏,其实有心盲症。在乎那个人,他把当天才,虽然全世界都觉得是花瓶,但他说是天生演员。因为他总是说这句话,想为他争口气,最起码,不应该让他失望。”
窗外经过。他没有抬头,如昼灯光下,只有道暗影很淡、又很轻地从他身上扫而过。
“记得提醒他喝水。”与米娅错身而过时,柯屿这样说。
车子就停在教学楼外露天停车场,正是暑假,留校学生很少,路上行人寥寥,总觉得夜更空旷些。果儿想问他怎,但心里惴惴不安地,让她如同锯嘴葫芦样,硬是个字都开不口。
她从没有见过柯屿这副模样。过去柯屿是游离,好像不怎喜欢这个世界,平和之下,让果儿觉得他随时会消失、会离开。但和商陆在起这几年不。他很喜欢商陆,很喜欢自己,阴晴雨雪,他也都很喜欢在这世上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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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岛风车山上,台风快来,他说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说,吾心与子心同
商陆近深夜才归。
房是单独开,为掩人耳目,两人晚上也并不留宿,只是他已经习惯入睡前先去跟柯屿说声晚安。
房门传来电子锁启动声音,倏尔门开,套间里漆黑片,只有临着窗盏落地台灯亮着,灯光在漂亮灯罩下是暖黄色,勾勒出柯屿夹烟抱臂而立侧影。
冷气开得很足,几乎冷。商陆关上门,鼻尖先闻到浓重烟味。他还未有动作,柯屿说:“别开灯。”
“怎抽这多烟?”中央空调和新风系统都没有扫尽这缭绕烟雾,在这四五个小时里,他不止抽包。商陆轻嗅嗅,放下平板和笔记本,走到柯屿身边时,便想把他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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