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过去,瞧见主演手插在裤兜里,跟导演两人并排站着,看样子是正巧也散步到这儿。
巧哈。他们帮大老爷们整天起遛弯,他俩次次单独走,弄得跟谈恋爱似。
老杜心里想。
柯屿听到“丢你老母”四个字就开始笑,其他都是北方来,虽然知道这四个字是骂人,但估计难以想象有多脏。但又觉得老头话有几分道理,还带着幽默。
导演走到树下,他个子高,手都不用怎伸,轻易地就摸下油绿小叶子。
兵分好几路,去个大花卉市场找那种最大园林直销商,挨个儿厂区里看过去。大多都在鸟不拉屎乡下,纪南快看几百棵,快看吐。
剧组回这儿安营扎寨第天,他为这事犯愁,在村尾溜达,眼见着这藏破墙后树忒眼熟。
老头儿拿个瓷缸在墙根刷牙:“活。”
仰头漱口,喉咙口呼噜噜,没拿纪南当什牛逼人物。
过会儿,几个组组长不约而同都到,长着嘴眯着眼看这棵数不清年头三角梅。
部电影从夏天拍到冬天,按原本拍摄计划,十月下旬即整组杀青,现如今却又要重返宁市补拍。
小逍遥还在学校,正过期中考,课程没那紧,父母两厢权衡,决定保电影这头。为照顾她,拍摄行程更紧密压缩,把程橙弄得叫苦不迭。
如果说孩子问题还是小事,那那株三角梅就真正是个难题。
“活。”老杜说。
“活。”纪南点头。
老头抬杠:“哎,摸下十块啊。”
柯屿轻抬下巴似笑非笑:“二维码。”
剩下人都闷笑出声,从刚才犯难顺利过渡到看好戏阶段。
不知道为什,总而言
“还没到春天,到春天那叫个漂亮。”老头说。
齐大南问:“大爷,要买话……您给个数儿?”
老杜骂句脏话,“哎,这事新鲜哈,”他递话给老头听,“树,是们花钱买,当初也没说就不要啊,产权还在们这儿嘛!”
老头斜眼睨他:“靓仔,你们弄死,养活,你就欺负树不会开口,它要能开口,先丢你老母,再跟走。”
老远听到声笑。
“还有这事。”老许嘶声。
“再弄死遍?”齐大南问。
三个人齐刷刷扭头看他。
三角梅经历从茂盛到凋零缓慢死亡周期,剧组撤到澳门时,留场务后勤打扫,村里妇女老人儿童都新鲜,跑来捡这破烂捡那新奇玩意儿,三角梅被个独居老头挖走。树枯萎跟人枯萎样,眨眼功夫就瘦,老头儿拖着走,枝枝蔓蔓在土路上拖拽出长长痕迹。
剧情要重拍,三角梅得重新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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