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琢呢?”
“他分镜很简单,火柴人和划线,大概就是玩「你玩猜」水平。”柯屿没忍住笑起来,“看他分镜,跟做立体几何题差不多。”
商陆分镜是不同,线条粗犷,走势大开大合,人物和运镜动势都很有冲击力,而且细节丰富,可以直接当漫画去刊登。如果是关键戏份,他还会出彩绘细稿。这种彩绘稿是他导演天赋和绘画天赋、技法以及审美集中运用,年纪轻轻,笔线却都已经是大师风范。
柯屿第次被他才华吸引,
“那次设计点技巧,余长乐出即兴题也不算难。”柯屿不敢托大,谦逊——或者说有自知之明地说,“而且,难道不是因为你给开后门吗?”
“余长乐出什题?”
“演段跟站街女互动。”
“们就来分析这三个角色——试镜时叶森、唐琢电影里飞仔、和短片里飞仔。”
泳池水在柔风中荡漾,十月末太阳还是晒得人发烫,白色遮阳篷下茶几上,茶汤香味袅袅。交谈声音远远递入明叔耳中。他听不真切,只知道氛围跟他今天泡那壶伯爵红茶样,都好极。想到他这位少爷连续半个月寝食难安夙兴夜寐,如今都化为句淡漠“不累”,他眯眯眼,遥望向远方海平面,不自觉笑笑。
想象之内最好可能和最远未来。
柯屿拍开他手:“好好教。”
商陆笑声:“好。”
“猜想你在演飞仔和宾四时,应该也都吃过药,对不对?”
见柯屿点头,他不抱期望、只是例行公事地问:“有没有哪个角色是你发挥得比较好、但并没有依赖药物?”
手机震动。
明叔垂眸,是商陆那支有来电。屏幕显示「枝和」。按时差,现在该是法国上午八点,是裴枝和吃早茶时段。明叔对他作息习惯然于心,料想裴枝和打电话来只是为寒暄,并不打紧。
明叔按下音量键,手机转为静音模式。这通来电直坚持到自动挂断。
“所以在这里拍两部片子,你都是看过分镜。”商陆在平板里切出自己分镜稿,“栗山和唐琢没有给你看过?”
“栗山分镜只有摄影组人看,他不希望们在表演状态下过度关注镜头运动,也不想们预先知道自己在画面里会呈现个什样影像。”
“有。”柯屿定定地看着他,商陆眸光低瞥,继而反应过来,温柔沉声问:“是给你拍短片?”
“嗯。采风没带药,也没想着在你面前要表现得多好,心里怎想,就怎演。”
“还有次。”
轮到柯屿懵,“哪次?”
“试镜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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