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点点头。等他落座后服务生才上菜。都是提前预定好顶级潮汕料理,柯屿想,这是将就他口味。
“没安言在身边,看你是活泼很多。”栗山轻点桌面,让侍应生斟茶,边说,“快个月,怎样,解约后有没有什不习惯?”
“热搜少,超话排名下降,在黑子那里存在感低不少,过七年来最自在年。”
栗山愣,跟沈聆两个人哈哈大笑,“你啊你啊。”
柯屿从侍应生手里接过紫砂茶壶,起身为两人杯中注入茶汤,也跟着笑着摇摇头:“让两位老师见笑。”
老师说笑。”柯屿将遮阳草帽下压,挡住整张脸,“想着过正月,等老师不那忙时候再来拜访,就是不知道老师肯不肯赏脸。”
“择日不如撞日,你既然这说,不如就明天起吃顿便饭。”栗山那边能听到风声,想必也在什海边度假,“现在在塞班,明天下午回宁市,叫上老沈,再加上你,们三个人好好聚聚。”
柯屿缓缓坐起身,半晌,说个“好”字。
他既然已经跟昂叶确立合作关系,业务相关事就该通知。但栗山未必是找他谈工作,柯屿想想,还是暂且瞒住袁荔真。
匆匆回宁市,他换精神些衣服,等到包厢时沈聆已经在。沈聆永远是逍遥世外姿态,见面先夸柯屿衬衫好看,再取笑栗山:“次次都是他组局,次次都是他最后!”
“就喜欢你这样,”栗山始终带笑凝视他,“锋芒不外露,个性其实却很强——老沈,你那个角色是不是就是这样?”
“如出辙。”沈聆颔首。
柯屿动作行云流水,并未被人看出停顿。直到斟好茶重新坐下,他才淡淡说:“恐怕要浪费沈老师片苦心。”
背后不能说人坏话,说就会被撞到。栗山转过屏风:“大过年就不能说几句好?”
柯屿起身迎接。没有麦安言和乱七八糟投资商,他自在从容许多,“塞班太阳很好,老师看着更精神。”
栗山开怀大笑:“想说晒黑就直说嘛,跟安言学什坏毛病?”
柯屿微微笑,没有尴尬,大方请罪:“怎比得上安言?他是成精。”
沈聆笑眼瞧着,心想他俩都是成精。就这三两句话功夫,都不用特意起个头,自自然然就引到解约事情上,谁看不夸他句聪明胆大不卑不亢?能接得住栗山心思人不多,聪明人自然不少,但更多是能接却又不敢接。红人多是,别看对下颐指气使气场强大,对上却少不局促,像柯屿这样对上谁都云淡风轻姿态,真不是什红气就能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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