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马蹄后脚打着前蹄,都追着赶着他。柯屿深呼吸,按了静音,却也没挂断,只继续抽他手中未尽的烟。电话自动挂断,等第二次拨入时,他的烟也到了尽头。烟蒂捻进烟灰缸,柯屿滑开屏幕:“喂。”
汤野并不质问解约一事,只悠然地说:“前天去别墅,以为你会在,没想到你不在。”
“八厘米的新店站台。”
“奶奶问我说,叨叨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我也想问她老人家,我的小岛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孝顺的人,没想到倒也可以这么狠心。”
柯屿淡漠地说:“谢谢你照顾我奶奶。”
汤野的笑声透过听筒传入柯屿耳朵,“我把她当自己家里人,照顾得怎么样都是份内之事。只是我不知道,七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把你当作是我的人。”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汤野习惯了他的沉默和讽刺,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让阿州去接你,解约也是要当面解的,我想你也该见见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