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闭着眼睛按
按太阳穴：“闭嘴。”
他早就查过，商陆能赶上
最稳妥
班航班应该在个小时前就已经降落宁市，他现在是能联系上状态。
微信点开，两人对话框还停留在有关剧本往来对谈中，本正经公事公办语气。
绿色光标闪烁，拇指在键盘上游移不定，半晌，只打出简单行字：「到宁市吗？」
他做好商陆不回复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几乎秒回：「没有。」
颈上喉结凸起，因为醉中梦呓而上下滚滚。盛果儿脸兀自红起来，视线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胡乱瞄着。
圈里向他示好男女层出不穷，富婆带着高额代言双手奉上就想跟他吃顿饭喝个酒，麦安言私自应承，他拒绝得干脆，甚至不惜伪装追尾进医院。盛果儿方面对她老板“谈过六次恋爱”说法深信不疑，边也耐不住暗自思忖，他好像根本不想要任何示好。
名利圈追逐切——金钱、风光、闪光灯、荣耀、名望、花团锦簇众星拱月，柯屿都不在乎。他独来独往，黑料绯闻缠身也毫不慌张，除演戏，对切都淡漠戏谑，似乎根本懒得自证。
盛果儿对电影美学窍不通，但此刻忽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也许柯屿大导缘就来自于这种不刻意游离。
“哥？”她把人扶起，柯屿应声，手被搭在助理肩上，半清醒地走向浴室。
「没有？」是航班延误？又没有在天上……醉脑袋昏胀，柯屿勉强推测，那是还在丽江机场？
「在大理。」
……哦。柯屿慢吞吞地打下行「你怎
自己先去？」，又逐字逐句删掉。他是傻。换上无关痛痒句「谢谢你药膏。」
「不客气。」
对话到这里就该断。商陆保持距离得彻底，如果在清醒状态下，柯屿便会
“要
帮你吗？”
柯屿撑着洗手台晃晃脑袋又眨眨眼，强撑出线清明，“不用——你还想不想嫁人？把看光也不能娶你……”手滑，整个人眼看就要摔倒，被眼疾手快捞住：“妈，就这还娶呢……”盛果儿无语，照顾小朋友语气：“出去，你自己脱衣服，进浴缸小心点，躺下就敲两下好让知道——明白？”
柯屿笑声，不耐烦挥手：“滚。”
热水没过过身体，氤氲热气中传来声叹息，柯屿闭目搭着浴缸沿，半晌，吩咐盛果儿把手机拿进来。
他是个没手机瘾人，因而旦依赖手机就尤为明显突兀。盛果儿猜，能让他如此反常就只有那个神秘邮箱。把视线收拾到安全地带，手机递出，过两秒被稳稳接住，盛果儿嘴欠：“大晚上还发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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