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顺着惯性,一点一点地开得更大。
直到完全打开,让里外两个世界都一目了然地没有秘密。
要想守住秘密,一定要扣上插销。
可是柯屿没有。
被水流打湿的额发垂下,商陆抬眸,透过凝在眼睫上湿润的水珠,他看到了柯屿一览无余的身体和纵横斑驳的伤口。
基础的汉语说明来意,阿婶脸上露出难色,举起手指比了个一。
柯屿心想,一百块一个人?一千块一个人?
商陆:“只有一间房?”
阿婶点点头。
商陆转向柯屿,还没等说什么便听到他说:“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m,是皮肤剥离综合症(基本就是焦虑引起的,比如喜欢啃指甲、撕嘴唇、撕自己拇指边翘起的死皮,直到深深地撕进伤口。
这一幕影史最经典的应该是《黑天鹅》里娜塔丽波特曼撕自己的大拇指,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个哆嗦……
不过柯老师的先天病不是这个。
房间简单但整洁,二楼客厅熏着好闻的线香,不浓,顺着缝隙弥漫,正好入眠。洗漱有电热水器,阿婶约莫是很感谢商陆帮她抄入党申请,大半夜去巷口一家小客栈借洗漱用品。
背上的鞭伤没好透,水流漫过凸起的血痂,冲刷之下刺激着痒意。黑暗的欲望如藤蔓滋生,在陌生的、热气氤氲的狭小浴室里盛开出魅惑的花朵。柯屿紧闭着眼睛,手指摸索到伤口——
贴了磨砂纸的浴室和洗手台分开,商陆就在外面洗脸。
撕裂的疼痛如针刺般反复折磨上瘾,柯屿屏住呼吸,血从新生又裂开的伤口里流出,他攀着墙壁仰面紧闭着唇,深深地喘息。
阿婶没有告诉他,这扇浴室门是关不紧的。它的锁芯会缩回去,门会很轻地咔哒一声——自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