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放下勺子抱起猫：“
吃好
。”
商陆看眼餐桌：“没关系，不着急。”
柯屿没理他，脚步顺着动线深入：“这是会客厅，餐厅，厨房分中厨西厨，都没开过火，书房，影音室，起居室，客卧……”脚步停在主卧外面
转角，商陆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他：“怎
？你女朋友还没起床？
“不喜欢。”
商陆目光
扫，“所以你就吃这个？”
两片全麦吐司，杯牛奶，碗谷物零糖麦片，颗切开猕猴桃。
“不好意思，让大少爷您见笑。”柯屿不见外地端起牛奶，“随便看。平层四百六十平，硬装改动不多，买时候什样就是什样。”
目然空旷。白。拎包仿佛随时要走冰冷感。
，清晨海边灰蒙蒙片，日出烧出朝霞，在远方天际残留抹灿烈尾巴。导航显示路程二十三公里，全程快速路，他压着限速开，进市区，幸而是周末，CBD改繁忙，路上空得可以跑马，路风驰电掣，到目地比导航显示提前五分钟。
柯屿刚喂过猫，份吐司刚啃半门铃就响。
“……”他默默咽下面包，打开门，“你真很有效率。”
商陆穿着身黑色连帽卫衣，克罗心坠在外面，整个人看着年轻桀骜，“当导演不能没有效率。”
“……行，您说得都对。”柯屿把人请进来。他提前换T恤运动裤，未经打理黑发自然垂落，商陆盯着多看两秒，莫名觉得手感应该不错。
柯屿抱着布偶猫坐回餐桌前，慢悠悠吃他没吃完低卡早餐，耳朵里却半天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商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昨晚上等待游轮驶过西江。黑与白形成强烈对比，他站在那里，还没有付钱就让人觉得这个空间是属于他。
真是见鬼气场。
柯屿挖半勺猕猴桃：“江没什看，你要是搬到这里来，每天看到你吐。还是看看别好，格局、采光、通风、浴室……”
商陆回过头：“等你。”
猕猴桃入口即化，带着冰过冷意，柯屿抿下，怔怔地想，原来他是等带他参观。是觉得个人贸然走动太失礼吗？……难怪城中村时就觉得他格格不入，原来是这种教养里分寸感。
“物业私密性还可以。”他中肯地给予肯定。外来访客需要留下身份证才可以换到门禁卡，梯户卡不能串层，见到邻居概率比碰到明星还低——当然，也有可能见到邻居同时就意味着你见到明星。
“看私密才买。”
“为什不住偏点地方？”
“不方便，要叫外卖，要带猫去宠物医院。”
“外卖？你连住家保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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