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微微笑，故意说：“想起
个人。”
他今天洗澡久违地认真，淋浴、泡澡、再淋浴，手指都泡得发白。躺回床上时，拇指下意识地打开微信又滑开，犹豫片刻，他重新下载邮箱客户端。这个酒店哪里都好，只有网不好。个APP下得断断续续，过分钟进度条未过半，柯屿打电话给盛果儿。
跟组是个累人
活儿，盛果儿早就熟睡，但长期颠倒性工作早就让她练就身条件反射，接起电话瞬间就用非常清醒语气问：“哥，怎
？”
柯屿难以启齿，手指摩挲杯口两秒，他端起杯子，欲盖弥彰地喝口水后才淡然地问：“之前
私人邮箱，你移除吗？”
事涉隐私，盛果儿哪敢怠慢，斩钉截铁地回：“当然，说那天就移除。”
城中村路灯高而晦暗，条不宽长巷总有照不到角落。汤野语气意味不明：“你接吻样子还真是熟练。”
柯屿低头点起支烟，露出颈侧让他眸色暗沉。他抿口，戏谑地问：“汤总，九点，这把年纪吃得消吗？”
“真是无情，”汤野低沉暧昧，像逗头小猎物：“可是专门抽天时间陪你。”
柯屿抱臂：“那真是辛苦。亲也亲，看也看，知道要解约，你舍不得，倒也不用这殷勤。”
汤野捏住他下巴，指腹粗,bao地捻上刚才热吻过唇瓣：“你这张嘴真是让很喜欢。看到你跟别人这亲热，你知道心里什感觉……看硬。”
电话里传来瞬沉默，柯屿点点头：“是吗……那就好。”
盛果儿是个心思缜密敏锐人，否则麦安言不会把她派给柯屿。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她立刻意识到，柯屿不是在问邮箱，而是在问邮件。她马上改口：“不对…等等，哥，再确认下，好像忘记删。”
柯屿握紧杯口：“那你现在去……”
“现在就点进去删掉。”盛果儿接过话，以最快速度打开备忘录，复制账号记下密码，在邮箱里输入登陆，语调自然地说：“真忘记删，不过里
柯屿身体僵，再不掩饰自己厌恶：“变态。”
他语气恶心，肢体恶心，香水味更让他反胃。两人凑得极近瞬间，柯屿不合时宜地想起商陆。
「别动。柯老师，你不诚实。」「小岛是你？」「帮你，你怎谢？」「做主角」……奇怪，在这样狼狈肮脏时刻，他居然想起商陆身上气息，想起他同样靠近自己面容和眸光，他扣住自己手腕热度。
汤野看到他眼神迷离而温柔瞬。
“你笑什？”他眯眼蹙眉，看着眼前这个说得上是陌生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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