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柯屿淡定地说,把脑子里菲姐那句要命“年轻快乐”给硬生生压下。
商陆锁屏手机:“这几天拍摄辛苦,请你看电影。”
柯屿心里有不好直觉,现在是淡季,因为都压着要去春节档厮杀,上映片子寥寥无几,而其中票房最好就是栗山片子。
“看哪部?”他不抱希望地问。
商陆没给他选择机会,“栗山。”
到第十天,故事讲完,柯屿以为商陆不会再来,但拉下卷帘门准备走时候,还是在街角看到他正在打电话。
他走过去,“等?还是恰巧。”
商陆手指抵唇做个嘘声动作,见柯屿像要走,便拉住他。
他力气很大,拉着人有股理所当然不容分说强势。柯屿小臂被他握在掌心,好笑地歪头看他。
商陆不得已拿远手机,做唇型轻声:“等。”
有二,开始就放不下。”
“又想起菲姐,她在丽江买院子,听说日子过得不错。坐火车去找她。”
丽江片段,是唐琢电影里唯明亮、温暖画面。他要让观众像飞仔那样,想起午后,脑中就只有菲姐摇晃咯吱弹簧床、凝在皮肤上汗珠和嗡嗡电风扇,好像这样沉闷永远到不头。
商陆白天从不找他,他所有独白都发生在日暮之后。地方都是商陆找,江滩、巷子、小酒馆、夜市、地铁站。
橙红色马赛克墙被顶灯照有些泛黄——这是宁市最早几个站之,空气里有陈旧霉味,也没有玻璃防护门,柯屿站在警戒线旁,地铁启动经过风带起额发,谈到丽江时,他半转过脸,对镜头孩子气地笑。
柯屿:“……”干。
他果然不是个运气好人。
柯屿便真站着等他,顺便看他。
对于宁市来说,现在就是冬天,路上行人都穿外套,只有商陆只穿件黑色半袖T恤,领口还是挂着那条克罗心银链。大概是有钱女友送。他长得不单纯是帅,眉眼里还有股桀骜,柯屿无聊地想,他这样进去娱乐圈,恐怕拍不两部片就会被拐去当流量。
风吹过,他穿着卫衣都觉得冷,再看商陆,……好像甚至都没感受到那股风。
商陆打完电话后垂眼,发现柯屿脸色有点红。
“你脸红什?”
故事断断续续讲九天,商陆每天都在下班时准时出现在士多店门口。
“两听可乐,谢谢。”
罐自己喝,罐扔给柯屿。
“今天去哪里?”
两个人便握着可乐罐,慢悠悠地晃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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