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望着不远处坍塌巨大建筑,隐约还能窥见曾经分成众多区域层次垛堞着,外壁环绕重重管道结厚实冰,平整金属扭曲成难以想象形状,以巍峨姿态,死亡在这方冰原。
切切,都和他在遗弃郊区海滨看到蜃景那相像。
五个月过去,他终于到达这里。
“走吧。”沙弗莱道。
月光就在前方,无需导航系统引路,
陈念头回见到真正雪,他忍不住用力跺跺脚,在积雪之下是坚实冻土,比石头还要坚硬。
所见之处屹立着参差不齐黑色山峰,万年如日地吹打在风雪当中,白雪如沙粒般细碎,干燥得根本捏不成形。
陈念尝试几次,最后放弃,雪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又被风卷走。
其实在格陵兰岛温暖南部,有块绿地,夏天绿意盎然草甸上会绽开鲜花和树木勃发,绝大多数村庄和牧场也分布在那里。
然而随着海平面上升,所有切都被淹没,只留下中部万年不化荒芜冻土。
给他整理裤脚,将袜子束在贴身保暖裤外面,又用带子固定。
他们要在雪原上行走,如果鞋里落雪,绝不能把脚弄湿,否则在如此低温度里,冻伤只是分分钟事。
十多分钟后,四人各自穿好衣服,折腾出头汗。
飞行器内温度保持在最合适十八度,他们个个穿好厚实装备,都热得不行。
“出发。”
为什当年科学家们要在气候恶劣格陵兰岛选址?原因很简单,在那厚达两三千米冰盖之下,隐藏着极为丰富矿产资源,以及最为重要淡水。
陆地面积骤减必然会导致资源开采变得困难,如果月光成功建成,此后就能够作为资源宝库存在。
四人佩戴着护目镜和帽子,伴随每次呼吸,面前都会升起白色雾气,迅速在发梢结成碎冰。
陈念明显感觉到呼吸不舒服,冰冷气流刺激得他鼻腔内部疼痛,忍不住抬手去揉。
在场四人当中,只有沙弗莱出于人种原因,有着最典型高鼻梁,利于预热冷空气。
沙弗莱打开舱门,冰冷风立刻涌入舱内,将原本温暖空气冲得丢盔卸甲,四散而逃,燥热瞬间消失,整个人下子精神。
傅天河率先走出飞行器,脚下去陷进六七厘米,他转过身,戴着厚实手套手抓住陈词手腕,帮着他更好得下来。
陈念和沙弗莱先把几个背包递给外面陈词和傅天河,才离开飞行器。
舱门关闭,进入休眠模式,等候着四人归来。
他们各自背上包,陈念重伤初愈,负重是最轻,只有他自己食物和水,睡袋以及其他东西都放在沙弗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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