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安安手里拎着他们午饭,“稍微买点,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
陈词:“好,辛苦。”
安安把饭放到桌上,她关切地探头看向傅天河,小声问:“师娘情况好点吗?”
“好些。”傅天河下意识地抬起只手捂住自己右眼,对她笑下:“不用担心,昨天晚上有没有吓到你?”
“怎会呢?”安安赶忙摆手,“您没事儿
而如今,九月说喜欢他这幅样子。
这幅……狼狈又疲惫样子。
无论少年是阐述事实,还是单纯地予以安慰,对傅天河来说,都让他心中悲怆消退不少。
他转过身,用力将陈词抱住,纵使这动作牵动全身剧痛:“只要你喜欢就好。”
傅天河下巴垫在陈词额头上,有点刺刺,陈词索性就提议帮他刮刮。
掉,陈词甚至还清清楚楚地见证滴水无缘无故落下来,砸在洗漱台上。
陈词花两秒钟,反应过来那是滴眼泪。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傅天河。
陈词不太能够理解傅天河为什哭,也许是太痛吧,他拥抱着Alpha,将头靠在他宽阔后背上,抬起手,摸摸傅天河头发。
过良久,傅天河声音颤抖着:“变得好丑。”
Alpha伤得实在严重,两只手最近都最好不要沾水,陈词将泡沫打在傅天河受伤脸上,小心地挑起他下巴,用刀片刮去刚刚冒出细密胡茬。
就算陈词再谨慎,也免不碰到傅天河受伤地方,因为他整张脸没就哪处地方是好。
傅天河眉头拧在起,忍耐着疼痛,不让自己吭出声,活到这大,他没什特别厉害,就是擅长忍耐。
水流哗哗,冲去刀片上泡沫和胡茬,陈词帮傅天河把脸洗净,又用小方帕给他擦干。
“好。”陈词左右看番,非常满意,精神力在这时察觉到外面走廊上安安靠近,在对方敲门之前,陈词率先给她打开门。
“哪里?”陈词抬起头望向镜子里傅天河,他是真不觉得有哪里值得Alpha用这个词来形容。
脸上伤痕很快就会消肿愈合,空洞眼眶可以被遮掩,至于那头白发,难道不是很多人拼命想要染成颜色吗?
他指尖从傅天河发中穿过,夜白头并未改变傅天河发质,仍是有些硬硬坚韧,摸起来就像条狗狗。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颜色,也可以染成其他样子。”陈词道,“但很喜欢。”
傅天河很少从陈词口中听到他用“喜欢”来评价件事物,Omega永远都是冷静,客观,他会从外形、功效、实用度等方面作出判断,鲜少带入自己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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