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抬起手，用力地捂住脸，温热
湿润在指缝间迅速扩散，最终跌落在地毯上，和他之前留下雨水混合。
“对不起……
真太糟糕
，为什
会有这坏人？”
陈念脑子里
片空白，滔天羞愧将他彻底淹没，涌入鼻腔灌进肺里，痛得难以呼吸。从记事时起，陈念就从未再这样哭过，他自诩没心没肺，旁人眼中最多情少年，其实是最无情人。
沙弗莱沉默地看着他。
陈念说为钱他可以出卖切，但在和少年相处中，沙弗莱知道陈念根本就不是个物欲很重人，相反他要很少，也非常容易在物质层面得到满足。
沙弗莱：“那为什你要说自己是那个？”
陈念：“破鞋吗？”
沙弗莱唇角抽，他真非常不喜欢这类带有歧视和贬低意味词，也不知道陈念是如何轻而易举就说出来。
“以后不要再让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不喜欢。”
陈念张开嘴，最终轻轻地哦声，在地下城喊个人“婊子”“破鞋”什都很正常，他直不觉得有什问题。
乌黑浓水内里，在精致美丽皮囊下，是如此污浊不堪灵魂。
咽部再度出现那种生涩疼痛，就连吞咽都变得困难，陈念深深低着头，他告诉自己没有权利流泪，忍住想要哭出来冲动。
过许久，沙弗莱才终于说话：
“你知道你最让生气是哪点吗？”
陈念认真想半晌，最终迟疑地摇摇头，他不知道万答错，会不会又惹沙弗莱更加生气，试探着回答：“是因为说你像、像……”
如此疯狂赚钱，只是为购买强效抑制剂和支付姜岱医药费。
Omega哭得实在可怜，沙弗莱忍住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冲动，他用力闭闭眼，躺回床上，强迫自己不去听
沙弗莱竟然是因为他用不好词说自己才这生气吗？
就算自己把他形容成摇尾乞怜狗，也会更加在乎那个不好称呼？
陈念终于忍不住眼眶发热，他思来想去，列举所有可能让沙弗莱生气失望理由，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点。
就算被当着外人面贬低着，沙弗莱在第时间注意到，也仍旧是那句话。
他到底……都对沙弗莱做些什？
“不，是上句话。”
陈念努力回想，上句话是……就算沙弗莱是最为高贵皇子，他是被人唾弃指点破鞋。
有哪里不对吗？
见陈念似乎想不明白，沙弗莱皱下眉头，又道：“你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吗？”
陈念摇摇头，他最值钱就是所谓初夜，厉纾必须要榨干这个由头所有价值，才能最终用大价钱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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