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轻轻“噢”声,相信傅天河所说没事,昨天两人都睡得很晚,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基地推迟他身体检查,但陈词仍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他问傅天河:“你最近有别事要忙吗?”
傅天河
就这样个人,在角落里腐烂就好。
“傅天河?”
熟悉声音响起耳边,将意识拉回现实世界,时间所有孤注掷悲壮全都迅速消退,没有腐烂肿胀手臂和,bao突血管,也不见少年惊慌失措眼神和眼角泛出泪。
Omega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他,琥珀色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没事儿,做个噩梦。”
他不光和离开周九月重新见面,还来到对方家中,起跟九月见朋友,玩过游戏,现在到深夜,Omega又邀请他留在家里过夜。
这些事情单独个都够傅天河高兴好久,如今劈头盖脑地接连发生,都有点把他整懵。
九月种种行为似乎都表明着某种态度,但傅天河又不敢真想,因为Omega身上总是散发着微妙坦荡和懵懂。
怎说呢,傅天河知道九月绝对不是那种什都不懂纯洁小白花,但少年任何行为都绝对不会是出自情爱方面。
纵然无比兴奋,熬到两点傅天河也困,很快他就沉沉地睡去。
傅天河抬手揉揉太阳穴,短短几秒钟过去,他已经快要记不清都梦见什具体内容,只剩下些微伤感和痛苦还未完全散去,作为梦境最后留存。
傅天河手背擦过鬓角,才发现他竟然流眼泪。
……怪不得九月那疑惑地过来问他。
傅天河有点搞不清自己是怎,虽然算个噩梦,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他已经二十多岁诶。
明明睁开眼就能看到九月应该是件很幸福事才对。
梦境悄然而至,兴许是睡前才玩过游戏,他梦见很激烈战况,某种生化病毒肆虐,人们四处逃窜,被感染生物变异成为可怕怪物。
异形扑倒逃难者压在地上,嘴里伸出可怖口器,直接刺入柔软脖颈,贪婪地汲取鲜血。
而他紧握武器,牵着少年向着安全地方狂奔,混乱和尖叫充斥每寸角落,至始至终,傅天河心里只有个念头:他定要保护好九月。
但腐烂般青色从他指尖开始蔓延,正在把他也变成相同怪物,最开始傅天河竭力隐藏,但很快就被敏锐少年发现。
九月翻出包里所剩无几血浆和能够救命抗体,尖锐针头刺进鼓胀血管,将药剂注入,却无法真正地终止变异,在最后时刻,他用尽全力将少年推开,独自跌跌撞撞地跑向空旷无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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