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有罪.
陈词睁开双眼。
浅梦中遍布紫色迅速消失,只留下无端残影,在糜烂身躯中绽放。
鲜红血充斥着细小软管,经过巨大仪器进行过滤。
十六号针头扎在他手臂内侧,那是比牙签还要粗针,刺入在血管中,引导着血液流出。
照片瞬间放大,占领整个虚拟屏。
细节变得更加清晰,陈念坐在椅子上,那抹白其实就只有桌沿到T恤之间短短小截。
作为游戏里呼风唤雨,常年网上超速冲浪半个阿宅,沙弗莱当然知道有“绝对领域”这种说法,然而此前他直都挺不屑顾,认为只有冲昏头人才会对此感兴趣,如今却无法抑制地心潮荡漾起来。
长按,界面弹出,保存。
沙弗莱迅速地按下锁屏键,他整个人瘫在床上,用力地闭上眼,深深吸口气。
陈念猜不错,在他头顶三千米处皇宫里,沙弗莱已经是第六次切换坐姿。
平日里最为舒适床,好像突然长钉子,他坐也不是,靠也不是,躺也不是。
已经过十多分钟,沙弗莱盯着陈念发来那张照片,努力地想要看清虚拟屏上究竟画什,视线却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飘。
陈念只开盏台灯,桌子下方处在昏暗之中,但那两条雪白腿却仍然有着眼就将人吸引致命魔力,宽松T恤下摆层叠着堆积,而就是这样半遮半露,却显现出比其他任何情况都更加迷人情色。
——甚至想要勾起手指,伸进屏幕里,将那件T恤亲手挑开。
每次进行前后,负责人都会细心地给他做热敷软化血管,否则长期扎针刺激血管壁,容易造成血管增生
种种行为像极个无可救药猥琐痴汉,是他此前最瞧不起类人,而如今,自诩清高他也变成这副样子。
还是对着未婚妻弟弟,陈词就在墙之隔卧室里休息。
他突然想要干呕。
恶心。真恶心。
沙弗莱抬起手,小臂遮在双眼上,阻挡住灯光,让他沉入无尽黑暗之中。
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沙弗莱看着屏幕中那条消息撤回提醒,心中愧疚愈发深重。
陈念明明是想要向他分享今晚画作,肯定根本没注意还拍到其他东西,而自己却完全没办法专注精神。
他应该提醒陈念不小心拍到身体吗?那情况实在太尴尬吧,可就算陈念现在意识到照片中出现异常细节,也已经过撤回消息时间。
与其让场面变得非常尴尬,还不如就这样全当做什都没发生。
沙弗莱理智和身体艰难斗争着,两相挣扎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最终那根食指仍旧点在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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