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海底，也不过是曾经
陆地罢
。
“这样啊。”陈念明白，他经常网上冲浪，也就知道原初生物其实
直都在持之以恒地攻击信标。
有些原初生物甚至攀附在信标表层，依靠自己机械部件干扰超级计算机运行。
至于原初生物为什
会有如此强烈攻击欲望，没人能说清。
也许这就是新型食物链吧，它们把人类和更多机械造物当做食物，本能地想要获得更多。
它们都很安静，不做声响。
陈念将挥舞着钳子螃蟹扔回大海。
他摸摸口袋，香螺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
——这只小螺到底有什古怪？
但很快，陈念就被转移注意力。
事情着实有些古怪，就算陈念想把它抛到脑后都做不到。
他跟在沙弗莱身边，在平台上随意逛着，脑子里仍然是那只香螺。
海面波光粼粼，辽阔地铺展开来，在清晨阳光下呈现出深沉色调，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趴在观测平台栏杆处看向脚下，和站在辰砂顶层极力远眺是完全不样感觉，又和陈词给他发来照片有很大不同。
海是蓝色，却是不样蓝色。
陈念对海底基地很感兴趣：“待会儿
们下去看看吧。”
沙弗莱答应下来，他和陈念走出建筑，就要去往另侧平台。
陈念走在平台之间狭窄栈道上，如果不看脚下，仿佛真在海面行走。
沙弗莱带他走进平台中央房子，其貌不扬房间中央竟然是个水池，艘潜艇停靠其中。
而另侧控制板上，最为先进军事仪器展现在他眼前，仪表盘上闪烁着指示灯和数字，各种按钮和拉杆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沙弗莱：“辰砂附近海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如果愿意，可以乘坐潜水艇到海底参观。”
陈念咦声：“在海底也有们基地吗？”
沙弗莱颔首：“辰砂有相当部分基座在海面之下，需要日常维护，们就在海底建立相关基地。”
海鸥在空中飞翔，洁白羽翎末端覆着层石板灰色，振翅在澄澈天空，不远处是片人造岛屿，它们就栖息在那里。
陆地被海水淹没，失去家园绝非仅有人类，数不清鸟类迁徙途中找不到落脚休憩地方，只能活活累死葬身大海。
久而久之，信标附近聚集大量鸟类，鸟粪成头疼问题，人们便在周围海域建造许多群岛，专供它们休息。
数百年过去，人造群岛已然成为鸟类天堂，也许再过上千年，群岛就会变为曾经瑙鲁。
海浪刻也不停歇，卷着白色泡沫，更多海洋生物被冲刷上平台，包括些小鱼小蟹，陈念挨个拾捡起来，放在耳边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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