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在旅店前台偶然瞥,看到傅天河户籍在信标三水。
陈词不知道该说什,他没有母亲,也不曾有关于父亲记忆,父母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概念。
确实很凉,隔着衣服傅天河都觉得冰肚皮。
傅天河忍不住想起两人初遇,那时候九月像只小刺猬,就连把手放在他掌心都得垫张纸。
现在已经愿意在摩托车后座上搂住他腰,让他把双脚抱在怀里暖热。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给暖脚。”傅天河突然道。
陈词头次听到傅天河说起母亲。
傅天河见状,直接伸手,将陈词双脚捞过来。
陈词:“诶?”
陈词两条腿被抬起,重心后移,身子自然地向仰倒,赶忙用手臂撑住,他微微扬着头,有些疑惑地看傅天河。
傅天河隔着裤子托住他小腿,直接将少年冷冰冰脚放进自己怀里。
“这样暖得快,还舒服。”傅天河小心注意着,没有和陈词产生可能会让他不舒服皮肤接触,至始至终都隔着层衣服。
价格收购。
傅天河心里有大概想法,也许他也能往这方面稍微研究下。
直到拉尔妻子喊他去忙,逐渐深入交谈才被迫终止。
聊很多东西火柴棒都不懂,她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拉尔走后也不再多待——还是让两位恩人好好休息吧,他们制服莫姆营地,肯定很累。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他想到傅天河送他那本工程学教材,扉页上写着赠语,笔记娟秀整洁,那时候陈词就猜测,有可能是傅天河母亲或姐妹之类家人。
那段赠语在告诉傅天河,无论何时都要对未来抱有希望,用词却有些奇怪。
由此,陈词多问句:“你没和她住在起吗?”
傅天河语调轻松:“她去旅行啦,现在来到辰砂,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这样?
陈词:……
过几秒,傅天河感觉到陈词紧绷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少年收回撑在身后双臂,调整好重心,重新坐稳,他没有挣扎,双脚轻轻踩在傅天河身上。
白净细嫩,仿佛之前都没怎走过路足。
傅天河将陈词脚贴在自己腹部,那是个人身上最暖和最柔软地方。
火还在烧着,陈词身体已经差不多暖和过来,头发也快干。
他放下直以来抱在怀里暖手水瓶,掌心烫热。
只剩下双脚。
陈词脚在湿鞋子里泡好久,脚趾都发白起皱,从足底直凉到膝盖,如今他脱掉鞋袜,将脚凑近火炉,想要取暖。
地上还是蛮脏,有不少沙土灰尘,陈词不想直接踩在上面,就将脚微微抬起,这是个别扭又累人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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