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将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暗中发笑,不愧是九月,就连害怕时候都声不吭。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呢?
傅天河就要下车,陈词却没有起身。
他在外套上擦擦手汗,琥珀色眼望着傅天河,终于开口:
“还能再来次吗?”.
十几秒后,眼前又重新亮起来,崭新区域呈现在陈词眼前。
他们离开13号信息处理区,沿着曾经运输物资轨道,来到旁边能源选洗区。
在这里,大量能源经过采样检验,再被提纯送往动力室。
阳光无法到达地方,陈词第次看到信标辰砂真正样子。
充斥着蓝色液体管道四通八达,它们从至深海底抽取而来,数百年来流淌在辰砂血管中。
能换个位置吗?”
没等陈词问,傅天河就指指他右边假眼,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不太能看到右边东西,你在左边,如果有什情况也好及时看到。”
陈词愣下,随即他点头应声好,和傅天河互换位置,坐到他左边。
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检查安全带,陈词头戴安全帽,抓住前方金属栏杆。
很快矿车启动声音响起,矿车缓慢地向上爬升,在到达顶点时几近停滞,然后瞬间加速,呼啸而下。
而在他们头顶三千米处。
陈念被智能管家吵得忍无可忍,愤怒地睁开惺忪双眼。
和大多数同龄人样,晚上是陈念玩得最欢时候。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回家时间本身就比较晚,还经常自己锁上卧室门,搞点睡前活动。
昨晚他喊着沙弗莱去外面花园逛圈,回来后也没接着休息,又按照自己生活习惯造作到半夜,才躺倒床上。
人们在下方建立城市,在莹蓝光芒和信标运行声响中,习以为常地生活着,尽可能开发每寸空间。
三分钟后,矿车减速,回到信息处理区乐园,停在初始位置。
傅天河意犹未尽地解开安全带,拍去落在肩头粉尘,对陈词道:“怎样,还不错吧?”
陈词点头,他松开抓着栏杆手,掌心里全是汗迹。
这是害怕吗?
其他乘客尖叫声此起彼伏,旁边傅天河兴奋地和他说些什,陈词没听见,他耳边全都是猎猎风声。
肾上腺素前所未有飙升,感觉是那奇妙。
心跳加速,呼吸屏住,陈词忍不住更紧地抓住拉杆,抿着唇不发出丁点声音,加速度就要剥夺对身体控制权。
矿车倾斜着冲进隧道,气压骤然改变让耳膜嗡鸣。
几盏小灯挂在壁上,这瞬陈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机械之物腹地,切都在震动,零星碎屑从顶部掉落,砸在安全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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