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有人叫她。
“娘?!你到底想好
但也同姑母实话实说,虽不是姑母逼迫,却被另外人逼迫。
表姐淑贤曾让俞姝去问,想不想让外祖家两位表哥,也变成魏北海样子。
不知魏北海是何样子,俞姝替表姐告诉,魏北海触怒表姐,被打成重伤,约莫连子嗣都不能有……
不愿连累旁人,而本也是无父无母之人,走便走,不会有父母兄弟替伤心难过。
所以走尚算坦然。
她真想同侄女见上面,哪怕看看侄女如今过得好些,她也能良心好过些。
可侄女不愿相见。
她又去信,直到昨日,才刚拿到侄女回信。
然而还没来得及拆开,就被抓进宫中。
她把信藏在袖中,若她即将死去,至少看那孩子信再死不迟……
那襽边从外看去没什起眼,但里面却做夹层。
而夹层里面,藏着样东西。
正是瓷瓶。
老夫人摸摸那襽边,没有从里面拿出瓷瓶,反而从袖子里掏出另外样东西。
是封信。
声好。
“朕等着老夫人瓷瓶!”
话音落地,他松开詹淑贤。
詹淑贤连忙向后退两步,而后又转身朝着她娘。
“娘你快点拿出来吧!”
姑母信也好,不信也罢,阿温言尽于此。
请您宽心,盼您安泰,但请不必再寻见,各自安好便是。
……
拿着信手越发颤抖,老夫人喃喃。
“怎是这样,怎会是这样……”
老夫人拆开信,看到侄女字迹瞬,眼眶热起来。
只是待她看完这封信,指尖发颤不已。
那信上写着字句扎着她眼睛,难忍极,却还是将那信又看遍:
……
姑母不必自责,去戎奴是自己选择,当初姑母并没有逼迫。
上面写着“姑母亲启”。
在过去几年里,老夫人总能梦见自己二弟,梦见他埋怨自己害他女儿。
招安那日,她本来要去二弟坟前上香,可招安失败,俞军打来,这香到底没上成。
但与其为死人上香,不如给活着人些弥补。
这三年,她直派人寻找侄女宴温下落,直到去岁末,她终于找到人。
赵炳让人将城楼备战房间腾出间来,请这母女进去,又让重兵把手,免得这母女两人出事。
风太大,詹淑贤喘症犯厉害,进那屋子便坐下来吃随身带着药。
她时顾不上老夫人,吃完药便寻个床榻躺上去。
老夫人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她瞧着女儿那模样,慢慢闭闭眼睛。
她手下碰到袖口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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