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总是开导她们姐妹三人,可到底没什用。
有年,位姨夫喝酒回来打骂姨母,姨母全然不敢反抗,竟然被活活打死。
另位姨母怕极,约莫是姐妹身亡心思极重,也犯错处,被婆家责骂顿,
“只有自己能立得起来,把能抓到都抓在手里,面对那些危险困顿,才能闯出条路来!”
她笑着向穆行州看去。
“你说,说对吗?”
她下巴微抬,向穆行州看过去。
那瞬,日光落在她脸上,穆行州恍惚下。
“算……”詹淑贤语气柔和下来,“替你包扎吧。”
她让小拿药来,起初穆行州还不愿意,但詹淑贤执意,穆行州便也随她。
詹淑贤不善伺候旁人,几次弄痛穆行州,穆行州想说罢,不必她再忙碌。
但詹淑贤先开口。
“五爷去,定国公府只靠自己撑着。不知内情,还以为是被国公抛弃发妻,脸上不免难堪。但幸庆不是,不仅不是弃妇,反而还是国公府嫡出血脉,这般才能率领族人立起来。”
。
伤口上痛意又浓重许多。
遥想三年前,俞军即将被招安,五爷和韩姨娘终于不用再分立两个阵营之中,而他得老夫人和五爷首肯,甚至开始修缮宅邸,准备……迎亲……
那些日快乐,他简直都不敢去回忆。
那时有多心满意足,眼下日子就有多昏暗苦涩。
他莫名想到从前在老家日子。
母亲自来都是谨小慎微性子,父亲宽和,她也从不敢越雷池步。
她那性子是这样,两位姨母更是。
两位姨母家住不远常常来看他,对他极其疼爱,常常做好吃东西给他带过来。
可她们在外人尤其在男人面前,说话却如蚊蝇般,比母亲更加畏畏缩缩。
她看向穆行州,“可是,有几个人能体谅不易?”
穆行州在这话里默。
詹淑贤反而笑起来。
“也不需要旁人体谅,更不需要旁人怜惜。与其被旁人可怜,乞求旁人怜悯度日,还不如自己立起来!”
她说着,目色坚毅起来。
大小姐总说君君臣臣,那是皇帝,他们都是臣民。他多次劝她离开,似五爷那般离开,她也不肯。
她和皇上,仍然是那说不清道不明关系……
念及此,穆行州手下紧攥,手臂上伤口又裂开来,涌出鲜血,血浸透厚厚衣衫,在他月白色长袍上染下点点红梅。
“呀,你伤怎又扯开?”詹淑贤瞧见,挑挑眉,“你这样什时候才能好,朝廷正在用兵之际,还等着你领兵作战……”
话没说完,詹淑贤看到穆行州眼神,话锋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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