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俞姝心绪波动起来，“你可有想过，被你杀
亲人
人，心里也恨吗？！俞家五族被灭，你可知道他们心里有多恨？！”
可她咬着牙问，那封林却笑起来。
“他们恨也去杀人啊？”
他突然说到俞厉，“俞厉不就是这样吗？因为他家人被杀，他就起兵造反，让全天下人替他报仇，不是吗？”
他大声笑起来，“哈！俞厉比
厉害啊！想让全朝廷给他家五族陪葬！”
他不知道在问谁，俞姝听，麻木而僵硬心头，似乎被人用针扎到深处。
原来自己父母亲友族人，真是被害，不是被这个丑恶朝廷里人合力绞杀，而是被这个叫做封林太监，
人害。
她怔怔，上前步问封林。
“俞家怎
害你？就因为没给你钱？”
封林不知道她是谁，他现在也不需要知道。
明日午时，午门外问斩。
当晚下冷雨。
五爷告诉俞姝全部事实经过之后，她浑身僵硬，睁大眼睛看向五爷。
五爷握她手，替她寻件小厮衣裳换起来，带她去大牢。
男人遣走狱中人，只让侍卫远远守着。
那几个朝臣也吓到，都承认是封林支使。
而封林跪在皇上脚下拼命求，“皇上看在奴才伺候多年尽心尽力份上，饶奴才命……”
话没说完，被侍卫压下去。
龙椅上皇上闭起眼睛。
“朕，片刻不得安宁啊……”
俞姝怔，下息，像是被扎到什地方。
“他不是！俞厉不是！他和你不样！”
然而封林只是笑，只是笑。
“有什不样，不就都是报仇吗？他行兵而起杀孽，可比多多！系在他身上命，比多数百倍数千倍不止……都样！都样！”
他回答，“对，他们没给钱，施他们家这大恩，他们连钱都不想给。如果不是出事，会去要钱吗？
“就因为他们不给钱，被抓，被那些人阉，而俞家呢？
“他们家桃子竟然顺顺当当进宫！凭什啊？凭什？！”
封林看过来，又仿佛看向别地方。
“心里恨！他们该死！”
前日，还是风光无两掌印太监，这日，已经成为死牢之囚。
封林有些神志不清，连五爷来，都恍惚着没认出来。
他真不明白，他怎就被抓要杀。
他反复念叨着。
“俞家害，不过是讨回来而已，为什杀？为什杀？”
赵炳睁开眼睛，缓缓看向下面人，也不知到底看向谁。
“太让朕失望。”
……
封林下大狱。
作恶多端，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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