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詹氏高阔祠堂,此时人皆到齐,各自落座。
老夫人和詹淑贤也到,詹司松在火场里被砸伤腿,至今未恢复,只能被搀扶前来。
他脸色阴郁,既然将他叫来,可见是为二房当年旧事。
祠堂最上首,定国公位置还空着,他看眼,又抿着嘴别开眼去。
五爷在这时,抬脚进祠堂。
行人安顿之后,时候已经不早。
当日下晌,开祠堂,请族中叔伯长辈祠堂说事,自然有人少不得,正是詹司松。
安大老爷这些日为流言事跑来跑去,当下五爷突然开祠堂,把他吓到。
他提前到国公府,在路上,与正前往祠堂五爷遇到。
“五爷这是要说事?魏姨娘事?”
她啧声,抬手将那花枝折,拿到脸前瞧眼。
“娘再疼,也不能总靠着娘,得靠自己,不是?”
她说完,将花枝径直扔去草丛深处,抬脚走过去。
她吩咐俞姝,“回去换件正经衣裳,五爷要回来,还要开祠堂,司松被火烧得这厉害,还有传言说是五爷授意烧人。他开祠堂,要给司松赔罪吗?”
她不甚明白,但这事来来回回,被缠住人到底不是她。
陪嫁庄子上,若是有合适儿郎,你便成亲,时没合适,你就先陪着娘。好不好?”
她看向自己女儿,詹淑贤又笑起来。
“那可真好。”
她没过几时就走,说是今日五爷和俞姝回来,她要帮着操持。
离重华苑,詹淑贤脸色沉下来,幽幽说句,
“诸位叔伯长辈,族中兄弟,今日有桩旧事需要翻出来分
五爷脚步坚毅,衣袍翻飞。
他说是,“此事也到该水落石出天。”
安大老爷讶然,“五爷到底是查,就不怕……唉,是何结果?”
五爷淡淡笑笑,“马上就知道。”
……
*
五爷提前月就让人回来收拾东西,修缮房屋。
眼下房屋修缮完毕,五爷直接让俞姝带着暮哥儿,不用再去浅雨汀,住进距离深水轩最近沁云居里,并且把两个院子从中间开条路出来,连在起。
暮哥儿第次进府,睁着眼睛咕噜噜地看这看那。
俞姝离开定国公府时候,眼睛还什都瞧不见,眼下也能看见些许朦胧景致,只不过这事她并未宣扬出来,府里上下还都道,眼盲韩姨娘竟有大福气。
“娘不如从前疼。”
丫鬟俞姝上前安慰。
“怎可能?老夫人自来疼惜您,满国公府谁不知道,您直都是老夫人心头上肉。”
“是吗?”
詹淑贤走着,路边有夏秋之际繁茂花枝,轻轻抽在她裙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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