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呆住。
詹五爷看眼外面雨,又看看自己呆住妾,默默扬起嘴角。
外面下雨,房中反衬得越发温暖。
两人去净房,回来时
但五爷开口,“今晚……别走。”
俞姝顿住,她回头“看”眼男人。
在规矩极重詹五爷这里,个卑微妾室,怎能留宿他深水轩呢?
男人在她目光里咳声。
“外面下雨,你又受伤,不必回。”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定国公府再说。
俞姝沉默不语。
五爷瞧着自己妾静静坐在灯下,也许腹里孕育他孩儿,不由地心中暖几分。
若她怀他孩儿,约莫不会如此疏离吧。
老夫人说得对,她既然来定国公府,便是国公府人。
她伤是额头,用不着诊脉。
俞姝说没有。
五爷口气柔和异常,“明日让孙大夫来趟,给你仔细瞧瞧。”
他说着,目光不住落在她小腹上。
俞姝愣,旋即浑身紧紧。
俞姝当天没能回深水轩,直接被五爷带去冷武阁。
他让人从库房去两瓶药膏过来,亲自瞧瞧俞姝头上伤,吩咐姜蒲每日细细替她敷上。
他安慰她,“伤处不大,好生用药便不会留疤。”
俞姝根本不在意这个,她只在意两次都没能到约定地方,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
今日帷帐内,五爷倒没如何磨她。
俞姝眉头皱起来。
“下雨吗?婢妾怎没听到?”
可男人却说下,“就要下。”
俞姝越发皱眉,可就在这时,外面有滴滴答答声音。
息之后,场绵绵秋雨淅淅沥沥落下来。
他实在不该对她过于严苛。
可惜他已经做些不该事,只能往后对她更好些,慢慢除去她心中芥蒂。
他这想着,心下轻快几分,而孤灯清影都和暖起来。
俞姝却没这些轻快,她满满都是心思,沉甸甸得坠人。
她起身,准备照例返回她浅雨汀,她需要在没有这五爷地方,个人静静。
她进府月,但还没有来癸水。
难道是……有孕?
俞姝不由抚上自己小腹,不太敢相信自己能怀那五爷孩子……
不确定事情,俞姝不想自己吓自己。
这几年跟着哥哥东奔西跑,她癸水没那准,且等几日吧。
约莫见她脸色着实不太好,握握她肩头,体谅着她结束。
两人都起身,五爷却瞧到她小腹上。
那小腹仍旧柔软而平坦,但五爷略略算算日子,问她。
“你来府里,有月吧?”
俞姝点头,听到他又问“今日去医馆,大夫没给你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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