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
*
俞军军营,上下凄风苦雨。
俞厉昏迷多日,大夫们皆是叹气。
“若是将军能熬过今夜,便能慢慢恢复,若是熬不过今夜……”
五爷端起茶盅饮口茶。
厅里静悄悄,宴夫人瞧他眼也饮茶。
五爷在这时开口。
他放下茶盅,同俞姝道,“定国公府是个有规有矩地方,在仆从面前你就是主子,以后再有人犯事,该罚就罚,莫要手软。”
俞姝明白,妾室是半个主子。
“姚婆子家,夫人照家规处置。”
五爷甚少管后宅事物,宴夫人晓得他发怒,直接道。
“照家规,姚婆子揣测主子,行事挑拨,重打二十板立刻发卖出去。其余干人等,同打二十板子撵去庄子。”
她说完,看眼五爷。
“五爷,这般可行?”
“这婆子惯会胡乱猜测,老奴都没同韩姨娘说过话。”
姚婆子彻底傻眼,她看看韩姨娘,又看看苗萍。
“苗萍犯错处,韩姨娘真就没罚她?也没在暗处使绊子?!”
姚婆子也不知是问旁人,还是问兀自不信自己。
俞姝是在不知怎说。
。
“婢妾没有做过。”
她说完,也察觉五爷处落下来目光。
俞姝抿抿唇,依着那五爷态度,多半又要罚她。
她正要在那五爷目光中跪下,但膝盖刚屈,就被人托住手臂。
大夫没说下去,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很多人,是追随着俞厉入袁王反军,若是俞厉没,他们
在姚婆子这样奴仆面前是主,在他五爷那样主子面前又是奴。
身份拿捏必得恰到好处才行。
“是。”俞姝应他。
她应,却还是副冷冷清清模样。
不知怎,詹司柏莫名觉得自己这妾,仿佛真不在乎这些,好像这国公府里所有事所有人都和她没什关系。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但那五爷面无表情地点头。
大局已定,姚婆子惊恐至目眦尽裂,她欲大叫,却被周嬷嬷带人提前步捂嘴,带下去。
苗萍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晕死过去。
两人都被弄下去。
苗萍是犯事,但她初来乍到,心中只念着兄长如何自己又当如何,哪有空理会那苗萍?
俞姝无话可说,轻轻叹口气。
五爷听见她轻叹得这声气,他冷哼声。
“姨娘不欲多事,你们却妄加揣测,罪加等。”
他沉声发话。
男人嗓音带着几分迟来温和,在她发顶响起。
“与你无关,不必下跪。”
……
荣管事也被请来。
他道去关外人选是早先与夫人商议定好,同韩姨娘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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