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房中连息灯
这不会是定国公、詹司柏詹五爷吧?
她心头跳,但又随即想起,据说詹司柏与其夫人宴氏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府中没有侍妾甚至通房。
俞姝松口气,把这位给排除。
若不是这詹五爷,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她敛心神,被人引着送去那五爷房中。
半路上,俞姝又问起那周嬷嬷,“不知府上姓什,要伺候哪位主子?”
谁料没等周嬷嬷回答,前面有人传话。
“五爷回来。”
周嬷嬷拍她下,低声道,“五爷就是你要伺候主子。”
话音落地,就带着她行礼起来。
她叹气,在黑暗中摸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水。
但壶中空荡,只有些许残茶不知放多久。
俞姝干脆把残茶倒在桌子上。
水洒在桌上,她用手蘸着那冷掉残茶,缓而慢地写行字。
随后,她用掌心抹掉这行字。、
,“盲女惹不出事来,这才是五爷最看重。”
这话令那夫人喃喃,“但愿吧。”
*
这府上院子大得很,俞姝又被小丫鬟带着走许久,才被送进间房中。
俞姝顺势问那小丫鬟,“敢问府上姓甚名谁?”
这间房堪比之前那夫人房间,高阔宽大,俞姝虽瞧不见,但也能感到通透之气。
只不过这比夫人房,要稍显冷清。
俞姝被安置在床边靠窗而立,她静默站着,房中似有若无香气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种与房中冷清相近冷肃之味,甚至说,还有些肃杀在里头。
贵人熏香,莫不是安神用途,但此房中味道,却令人难以安定,甚至莫名有些紧绷之感。
俞姝什都看不见,只听到有男人脚步声出现,从她身前经过。
那声音利落而稳重。
不似文官,像是武将。
武将,五爷……
俞姝冒出个惊人念头。
在秋日京城,冰冷茶水带走手上温度,也带走原本可辨认字迹。
她写下那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经变成掌心低落水珠,消失在桌案上。
乱世如此,人之命运如同江海中航行小船,个暗流就能让船偏离路线,而阵疾风骤雨,就能令船瞬间沉没。
唯有顺势而为,或许能有线生机……
半个时辰后,周嬷嬷派两个小丫鬟来给俞姝洗漱,给她换干净衣裳带着她去另个地方。
可小丫鬟竟不肯说,“该你知道,你自然知道,不该你知道,们自也不能说。”
话音落地就走。
规矩极重。
俞姝揉揉太阳穴。
京城如此之大,达官贵人如此之多,俞姝实在无法去猜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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