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前,夏皎还算是个“野孩子”。她和爷爷奶奶块儿长大,在乡野小镇小城里有帮好朋友。
上初中后,夏皎跟随爸妈转到“城里初中”,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异类。
夏皎在那时候学到这个词语。
从小到大,夏皎从未在班级群中发过除“收到”之外其他字眼;在和并不太熟悉人进行qq或者微信上交流时,她在对话框中打下字后会前瞻后顾,反复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敢发送——在此之前,还得在心中反复思考,这样说合不合适,对方会怎想,要不要更委婉些……
买高铁票,夏皎明明喜欢靠窗位置,却会选择购买靠近过道那个,因为不想麻烦陌生人;倘若真选择到靠窗位置,就开启不吃不喝不去卫生间旅程,保证到下车前绝不会去卫生间。
夏皎尝试过改变,比如为表现出自己是个社交能力正常者,试着刻意地选择和人打招呼,结果仍旧是冷场。为不至于尴尬,她极力地寻找新话题,来进行些不必要沟通。
当然,在意识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会展露出轻微讨好型人格后,夏皎及时中止这种尝试。
“总之,”夏皎下定论,“社交能力太逊。”
看到白鹭踪迹,只从地上捡拾两枚白羽。
离开这里时,温崇月穿越独墅湖大道,走隧桥,半在湖面,另段在水底,温崇月放首歌,《MoonRiver》,柔软调子,夏皎跟着轻轻哼,闭上眼睛,慢慢地唱。
温崇月从始至终没有跟随,他只安静地听夏皎唱。当夏皎鼓动他起时候,温崇月笑着拒绝。
“不,”温崇月说,“不喜欢唱歌。”
夏皎不勉强他,她其实也不太会,就偶尔跟着哼几句。去KTV永远缩在角落里,实在被朋友怂恿着、塞过来话筒,也就是小声磕磕绊绊地唱几句。
温崇月安静地听完。
两人置身湖底隧道,头顶周围是钢铁水泥构造成通道,遥遥长长,唯有灯光映前路。无数灯指明方向,在黑暗中亮出方向。
温崇月问:“从什时候开始?”
夏皎稍加思考。
她不确定:“似乎是……初中?”
如果有可能话,她还是会尽可能地避免这些活动。
夏皎轻轻地呼出口气,她听见温崇月问:“你似乎不习惯被人表扬。”
夏皎呆两秒,才意识到,她说:“啊,因为不知道该怎做出回应……”
听起来蛮糟糕。
可事实确如此,老师突如其来夸赞,忽然获得奖励,都会让夏皎难以直视身边人投注来目光,尽管可能只是老师随口句“夏皎同学这次进步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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