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温崇月坐在车
高婵小声地叹着气,整理着玻璃纸,哗哗啦啦地响起,郁青真讲电话声音降低些。
夏皎低头,将手绘稿最后笔添上。
离开前,夏皎照例买捧花朵。
下午温崇月发短信给她,说有两个老朋友过来苏州,他们聚聚,今晚不能回家做饭,大概会在九点钟到家。
夏皎决定自力更生。
今天老人选黄玫瑰,夏皎就剪份印刷着英文小诗手工纸,认真将黄玫瑰重新包裹好之后,她仔细地用棕色细缎带包扎,系朵双耳蝴蝶结。
老人付钱,也没说谢谢,转身就走。
郁青真说:“结婚人就是不样,做事情也仔细,显得们多落后。”
高婵笑着说:“别加’们’啊,可不落后。”
夏皎笑笑,她解释:“品牌形象。”
在用抹布擦地上水,郁青真离得最近。
老人对郁青真说:“要朵黄玫瑰。”
郁青真湿衣服,心烦意乱,将纸巾抛进垃圾桶中,随手取朵黄玫瑰,草草剪茎,递给他:“10块钱,谢谢。”
老人不接:“不包装吗?”
“10块钱哎爷爷,”郁青真说,“爷爷,只够买朵花不提供包装服务喔。”
前往餐厅路上经过个商业街,晚霞如织,铺金陈锦,不少大学生、年轻情侣出来约会,逛街。也有街头歌手,找个不妨碍交通地方,捧着吉他,对着架好话筒自弹自唱。
夏皎驻足听会儿,对方唱整首《忽然之间》,声音低哑,歌喉动人。
离开前,夏皎从怀中花中抽几朵粉蔷薇,静悄悄放在那人书包上。
歌手看着她,笑着说声“谢谢”。
不习惯被人注视夏皎顿时涨红脸,捧着花,头低,匆匆就走。
郁青真说:“又不是慈善机构,要是每个客人都只买朵花,估计店早就倒闭。”
夏皎说:“花艺师不都是从朵花开始练习吗?”
郁青真不说话,她扯纸巾,继续擦身上被水弄湿地方。
傍晚时候,她给朋友打电话,抱怨,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真,结婚真就不样,太可怕,想到结婚后也变成那样,就恐婚……”
老人提高声音,问:“谁说?”
夏皎已经擦干净地面上东西,她洗干净手,出来时刚好听到这句。
走到郁青真面前,夏皎对老人解释:“们店里只对100元金额以上花朵提供可选复杂包装服务,如果您购买金额不足话,们只能提供简易包装。”
老人脸色稍微缓和些,他说:“也不要多复杂,和之前样就行。”
夏皎笑眯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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