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冷静下来，体内涌动
血脉之力渐渐平复，而随着这份冷静，他意识又变得清明不少。
伊卡愣愣地望着容衡，过
会，他忽然开口，“如果……如果变成条鱼，会把阳阳忘掉吗？”
这是他来到育崽所后，说得最清晰也最长句话，不，或许是这几年里，他意识最清明时候。
苏词看看他，又看眼容衡，略微迟疑下，颔首道：“有这个可能。”
伊卡浑身颤，脸色变得苍白几分。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画面浮现在他脑海，有他孤独地和机器人管家生活场景，有他兽化时次次被使用镇静剂痛苦无力，还有……
次次希望爸爸妈妈出现，希望得到陪伴和拯救，却次次失望压抑……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让他痛苦地抱住自己脑袋。
不，他不要做个人类……
他不要想起这些事情！
淡定就是苏词，他耸耸肩说道：“兽化程度减弱后正常现象。”
容衡这才舒口气，赶紧低头看向伊卡。
小人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在水里生活好几年时间，那几乎占据他短暂人生中三分之时间，如果是从有记忆算起话，那便已经接近半。
比起人类，他更适应鱼类生活，忽然失去在水中自由呼吸能力，他怎
可能不恐慌害怕呢？
“呜呜呜……阳阳……”
容衡也有些愣怔，随即他又冷静下来，他望着伊卡，说道：“那也没有关系……”
“不，有关系。”人鱼少年很肯定地说道，他望着容
容衡看出伊卡异常，他连忙拉住他手，声音温柔地说道：“如果你想做条鱼，想要生活在水里话，那没有人可以逼你。”
只要苏苏不再为他治疗，伊卡兽化程度就会再次加深，他也将再次获得水中呼吸能力。
如果克里克叔叔他们想要阻拦话，他会努力说服他们，为伊卡争取。
听到容衡声音，伊卡脑海里回荡画面戛然而止，再出现，便是他们小时候在起时光。
明明很短暂，但对他而言却是那样深刻，因为那是他记忆中最快乐时光。
小人鱼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容衡看他这样，也不免跟着难过起来，帮他改善兽化问题，控制血脉之力，最后变成个真正人类，真是伊卡自己想要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误，他没有询问伊卡意见，就擅自帮他做决定。
这样想着，容衡愧疚地伸出手，轻轻摸摸小人鱼湿漉漉头发，他问道：“伊卡，你想做回人类吗？”
本来哭得稀里哗啦小人鱼，听到他这话，表情微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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