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他们在说什
？”
他又没忍住，疯
样地扯过别
毛衣、外套盖在上面，才觉得安心。
宋绵躲在衣柜里，被件件衣服簇拥着，发着烧脑袋昏昏欲睡。
他又次听见脚步声，在房间里回响着。宋绵已经分不清这次是幻听还是真实，只怯怯地小声开口道：
“……季辞川？”
“宋绵。”
季辞川就是这样死。
他英俊脸庞被撞得面目全非，那双黑沉眼睛却依旧，怨恨。
“啊！！！！”
宋绵眼前阵天旋地转，那道影子又在他眼前消失。
是幻觉，也是幻听。
宋绵眼皮红肿着，脖子上掐痕变成深紫色，脸颊通红，额头烧得厉害。他浑身赤裸着，躲在被子里阵阵地颤抖。
“咔哒——”
他听到开门声，因为低烧发昏脑袋下子惊醒起来。宋绵脑袋埋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不露出丝缝隙。
“啪嗒啪嗒——”
宋绵又听见熟悉脚步声，靠近着他。他蜷缩在被子里，紧紧抱着自己腿。
这次不是幻听。
听到最熟悉声音，宋绵身体却猛颤下。
“你知不知道你身后有很多人盯着你？”
季辞川手握在衣柜门把手上，慢条斯理地道：“在你背后，就有个因为想不开上吊自尽，他舌头很长很长，两只眼睛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也有人和
样死于车祸……整张脸都被撞成烂泥，腿和手也接不回来，只能吊在身上，还有很多很多，你想听吗？”
宋绵又开始无法呼吸：“不想……”
宋绵浑身脱力地靠在床上，他又忍不住看圈房间四周，依旧没看到季辞川身影。
他却感觉到四肢发凉，季辞川总是如此。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在他看不见每个角落冷冷地看着他被吓到精神崩溃，醒性质来时就冒出来，惩诫着他玩玩。
他想要爬到床底，看到那层摸不透黑心又颤得更加厉害，猛地掉转头跑向衣柜。
宋绵和季辞川衣柜直是混用，他现在缩进去，就看到垫在自己屁股底下西装。
他紧绷着神经，浑身冒汗地竖耳倾听着，可外面却没有点动静，没有人强行掀开他被子，把他从安全
宋绵把自己闷得呼吸不畅，他战战兢兢地露出几根手指，扯住被角，小心翼翼地探出来脑袋，然后——
“啊！！！别过来！！！别过来！！！”
他又止不住地爆发声尖叫，眼泪下子流出来。墙角有个影子，是季辞川。
他却没有穿着道袍，而是穿着身平日穿西装，却褴褛至极，尤其是胸口，有个碗大伤口，股股地冒着深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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