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遇着棘手之事时,总推到青黛这里。
青黛往常大都会应下,这回却面露难色,并不想去触这个
“那可说不准。”岳荫将那棋谱信手扔下,“像这样天生少根筋,怕是学个年半载,也还是窍不通。”
云乔将折着书页抚平,笑而不语。
当初,她刚开始随着女先生们学琴棋书画时,也曾这想过。但那时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撑下去,熬过之后才算渐渐好起来。
她晃晃神,随后收拢飘远心思,不再多想旧事,翻出斗篷与面纱,随岳荫出门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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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抚过被寒风吹乱鬓发,认真道:“好。”
房门合上,隔绝风雪,也将那说不清道不明情愫暂且压下。
这夜后,傅余又在岳家停几日,等天放晴之后,便像他所交代那般动身回平城。
傅余离开这日,是个冬日难得好天气。
云乔身份并不适合去送,坐在院中看书晒太阳,不多时,等来步履轻快岳荫。
事地笑声,向傅余道:“放心去吧,不必费心记挂。”
“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将自己日子过好。”
“望你亦如此。”
云乔琢磨许久,最终还是未曾提起旧事,倒也不是自欺欺人,只是觉着并无意义。
她与傅余之间,算不上同路人。
除夕,清和宫。
天色寸寸暗下,再过不久宫宴就该开席,可书房中琴音仍旧未停。
随侍宫人们都知道圣上今日心情极差,谁都不敢进门打扰。
常总管低低地咳嗽声,着宫人去叫青黛过来。
圣上虽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但念在先皇后份上,对清和宫旧人总是要格外宽纵些。
岳荫是个想得开性子,与傅余也没什深情厚谊,被婉拒后消沉两日,随后就恢复原样。
能真正叫她发愁,也就爹娘安排相看。
好在这回有云乔在,倒是能叫她借机躲过些。
“趁着日头好,又得闲,咱们可算是能出去好好玩遭。”岳荫抽走她手中棋谱,随手翻翻,只觉着两眼抹黑,“这要怎看得懂啊?”
云乔见她头雾水,想起自己刚开始看棋谱时模样,抿唇笑道:“多看、多练,自然就懂。”
各有各事情去做,非要戳破那层窗户纸,去细究情情爱爱,不过给彼此徒增困扰罢。
傅余颔首应声,出门后,又忽而回过身来。
外间风雪正劲,但大半都被傅余挡去。
云乔扶着门栓,仰头看向他,露出个疑惑神情:“怎?”
“有些不合时宜话……”傅余略带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扫眉眼间阴霾,低声笑起来,“若是他日有缘再见,届时再同你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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