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宫装换成俏丽骑装,高高绾起发髻半数编成束起辫子,没再用步摇钗环等饰物,只系根深红色发带。
云乔随着裴承思往山上去时,莫名想起当初送他离开前,自己往附近佛寺烧香、求平安符情形。
她那时特地挑个黄道吉日,出门时天气尚可,偏偏到山脚下后却变天,行至半山腰开始落雪。
又不好半途而废,只能硬着头皮往山上去。
可山路本就崎岖难行,还覆层薄雪,个不防就会滑倒。
留意到她这异常反应,裴承思怔,随即在距云乔几步远处停住脚步,神情中带着些困惑。
像是不明白哪里做得不好,惹她不悦。
众人虽不清楚发生什,但不约而同地闭嘴,齐齐安静下来。
云乔被看得不自在起来,笑声,解释道:“圣上没受伤吧?怎有血气?”
“应当是沾染那鹿血腥气。”裴承思松口气,见云乔不喜,也没叫她看自己带回来猎物。
,也不会觉着他出于为栗姑报仇目。
“太傅是摆平赵家之后,犹嫌不足,还要借来党同伐异?”云乔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景。
面对她质问,陈景并没半点心虚意思,波澜不惊地看回去:“臣与您,不过是凑巧利害致。若非要说利用,也是互相利用。”
云乔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动动唇,迟疑道:“……容想想。”
云乔对赵家毫不留情,是查清原委之后,知道他们罪有应得。可若是叫她平白无故栽赃给旁人,终归还是有所顾忌。
后来,她将那辛苦求来平安符郑重其事放在裴承思行囊中,叮嘱他要好好保管,若是弄丢,改日必定要同他算账。
但真等重逢后,诸多麻烦接踵而来,她早就将那平安符抛之脑后,直到
等应付过朝臣后,裴承思向云乔低声道:“回去沐浴更衣……你也换身轻便衣裳吧。”
云乔先点点头,听到后半截后,满是疑惑地看向他。
“昨晚不是说好,要去山上看风景吗?”
经他这提醒,云乔才记起昨晚那句话,原以为只是随口提,没想到裴承思竟还当真心心念念惦记着。
她咬咬唇,轻声道:“好。”
陈景早就料到她会犹豫,也没催促,颔首应下来。
两人同行段路,随后分道扬镳。
云乔被陈景那番话搅乱心神,直到回围场,依旧心不在焉。直到林中传来马蹄声,见裴承思带着猎物率先归来,这才将事情暂且抛之脑后。
裴承思并没理会那些恭维,越过众人,径直走向云乔。
云乔嗅觉素来灵敏,尚未等他走近,就闻到股若有似无血腥气,不可避免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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