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到底不甘,又生出点旁心思来:“咱们就不能想想别法子吗?”
元夫人对此倒是平静得很,同她分析道:“宋家倚仗是平侯。自五皇子认祖归宗后,朝野动荡,牵连甚广,如今这水浑得很,别贸然掺和进去,就只当是破财免灾。”
又听元夫人提起这位五皇子,云乔不由得想起白日在如意客栈时,门外那阵迅疾马蹄声,晃晃神。
她从不关心什朝局政斗,但这些日子以来,却听不少与之相关事
元家二老是老来得女,唯有元锳这个女儿,对她算得上是千依百顺,想做什都由着她。
每逢年节,云乔都会记得给元家送份年礼,算不上多贵重,但都是她用心备下。
及至到元家,元夫人已经等候许久。
她已上些年纪,鬓发斑白,眉眼与元锳相仿,透着利落英气,但通身气韵稳重许多。
“怎这时候才回来?”元夫人亲昵地嗔元锳句,目光随即落在云乔身上,温声笑道,“这位就是云姑娘吧,锳锳说得不假,果然是个招人喜欢美人。”
都得依着这个数给。
元锳清楚这话没错,拧着眉,将心中不耐按捺下去。
“那就先回家去,等这两日把漕运司行事打听明白,再做打算。”元锳吩咐道,“留两个行事稳妥,在船上好生看护着,有事随时传消息回家……”
叮嘱完,她便拉把云乔衣袖:“这些烦心事先放放,快随回家去吧。娘直很想见见你呢。”
云乔与元锳是在四年前机缘巧合相识。
云乔上前见礼,又同她介绍芊芊:“们姊妹初来京城,怕是要在府上叨扰些时日。”
“无妨无妨,正嫌家中冷清呢。你留下来,也正好同锳锳做个伴,免得她总说京中闺秀无趣,想着出远门。”元夫人调侃道。
云乔含笑应。
府中早已将接风洗尘晚膳备好,用饭时,不免提及今日晚归缘由。
“新上任这位漕运使着实是贪得无厌,”元锳提起此事便来气,恨恨道,“如今货物都还在他那里压着呢,也不知要多少‘赎身’钱。”
那回是元锳头回出远门,在平城自信满满地谈笔生意,结果险些中人圈套。若不是云乔提醒回,怕是要赔上不少银钱。
两人性情很合彼此胃口,见如故,自那时起便多些生意上往来。
原本还曾约道远游,可谁知云乔遇着晏廷,而后就门心思地栽进去,相识不到年就成亲,再没提过出远门做生意事。
为此,元锳对晏廷算是颇有怨念,笑云乔“见色忘友”。
云乔则早就从元锳口中得知元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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