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心如死灰的钟徊,此时还如同被钉在
钟徊捂住脸想逃。
季临舟见他要走,步子微抬,终是开了口:“你要告诉爷爷?”
钟徊没回答,也没回头:“你会告诉我小白到底是谁吗?”
“季总。”江川跑了过来,在看见钟徊时,他愣了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脸色都不好,他硬着头皮问,“车准备好了,您……是现在走吗?”
他问的时候瞥了眼时间,距离老板和人约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算上路上还要过去的话……
戚的侄子在西北军区待过三年,他虽然没见过那位白家的小少爷,但他说去西北军区待过的人都必须理平头,没有人可以例外,即便是白家的人。”钟徊的眸华微抬,看向季临舟,“小白告诉过我,他出生以来,头发从没剪过。”
季临舟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抿了下。
钟徊耸耸肩:“我本来真的也信了他是那个白家的人,但后来跟他接触下来觉得他太奇怪了,他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分明又不是弱智。小舟哥,你没有被他骗吧?”
电梯已经到达一楼,但是谁都没有动。
其实钟徊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季临舟是不是真的被白柊给骗了,但其实,没来之前,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你先回去。”季临舟走出电梯,朝钟徊道,“晚上我过去找你。”
钟徊诧异扭头,季临舟已经和江川朝外面走去了。
小舟哥可总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为了白柊,他居然说晚上要过来?这是终于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钟徊捂住脸,突然“哇”的一声爆哭起来。
他也想快刀斩乱麻,可是不行啊,小舟哥为什么就不肯跟他试试呢?-
此刻,看着季临舟波澜不惊的神情,钟徊就明白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钟徊用脚挡住了,他垂目片刻,又莫名觉得其实也还好,他好像没有特别特别难受,就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来了。
该死的!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哭,小时候小舟哥还厌恶地叫他“嘤嘤怪”,可他就是改不了,就像泪腺特别发达似的。